吃了瘪,说不定当场能高兴的乐出声。
果不其然,寿安是足够了解皇帝的。
一个时辰后,几个臣子在下面跪着低着头哭诉,皇帝在上面坐着嘴角往上勾。
寿安:“……”
得亏这些人一直没抬头,要不然看见陛下因为他们哭诉而乐呵,估计要气晕过去。
皇帝轻咳了声,说道,“太子监国,朕这个做皇帝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们觉得不妥,同朕说,难道要朕去将太子叫过来,不许他这么做吗?”
几人就差点头了,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皇帝眼帘低垂,缓声说,“太子监国,有些事情朕也不好出面,出面一次便有两次,两次之后又有三次,这是个什么说法呢。”
寿安一听心说是这样,转头又想起来,这是监国,又不是禅让。
陛下还是陛下,太子还是太子。
怎么就不能出面了?
都是在朝为官多少年了,在场的怎么可能听不出皇帝的意思。
明晃晃的他知道,但是不想管。
“好了,今日也该出去走走,你们回去吧。”
李德招呼小太监去打扇子,一边扶着皇帝走出去。
皇帝都起身要出去了,他们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
寿安送几位大人离开,本来送到外面门口想劝几句的,只是还未张口,手里就被塞了一个香囊。
他掂了掂,分量还不轻。
里面估计是银子之类的。
也不知是早就有了准备,还是出来便带着这么多的银子在身上。
总之寿安拿着香囊的手一顿,低着头等几人离开。
随后转头就将香囊给了皇帝。
皇帝略看了一眼,便说,“你收着吧。”
寿安:“是。”
在皇帝这里找不到办法,他们便寻了自家的夫人,去了东宫。
云昭看着屋子里多的,一眼瞧过去乌丫丫的人,眨了眨眼有些沉默。
“太子妃或许不知,近来百姓之中颇有怨言……”一位夫人起了头,明里暗里开始抱怨关于太子这些天下的命令。
云昭一直没搭话,她就一直说下去。
云昭见她说的口干舌燥的还不停,就抬手叫素昔去倒一杯茶。
在她喝茶的功夫,云昭很认真的问,“果真颇有怨言吗?”
“臣妇不敢说谎。”
云昭点点头,招手让秋月过来,然后问这位夫人,“你在何处听到的?”
这人脸上微微笑意一僵,不知云昭是何意思,“太子妃这是……”
紧接着,云昭继续说,“夫人莫怪,我只是觉得,总得亲耳听见才能认作是真的。”
此话一出,周围很是静默了会。
“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话,太子妃其实不必当真。”
“可是你们方才……”
“咱们头一遭来这里,也不知说些什么,一时糊涂了竟将这些胡编乱造的上不得台面的话说出来,臣妇等真是有罪,还请太子妃降罪。”
话都这么说了,她们也不好干巴巴的坐着,齐齐站起来屈膝行礼低着头。
许久之后,云昭才轻笑一声,“不过是几句玩笑话,外面花开得正好,不如去看看?”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又过几日,陈太医去给陆美人把脉。
陆美人的脉不归他管,其实如今皇帝的脉也不归他管。
他完全想不明白陛下的身体是如何从满目疮痍变成如今这样瞧着精神抖擞一点伤都没有的。
总之他摸到的脉象,违背了他学了几十年的医学知识。
这便使得陈太医近来常常去寺庙跑,有的时候一边祈福一边神神道道的说着话。
寿安见陈太医手搭在陆美人手腕上,久久没挪开,便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陈太医换了只手,神色愈发的严肃。
寿安见这样,都要给吓死,但陆美人在这里,他又不好问出来。
只能等着陈太医自己说。
半晌,陈太医才收回手,拿起药箱往外走。
寿安在檐下压低声音,一颗心都悬着,“可是陆美人的胎有什么问题。”
陈太医:“……”
问题可大了。
就是不知道,来为陆美人诊脉的太医是疏忽了还是怎么,竟然没诊出来。
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