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收容左二,已经是冒了非常大的风险了。
不过夏烟既然又提到了此事,很显然,她在这故事里看到了我没有看到没有想到的东西。我连忙问道:“记得。你来说说吧,你到底从中知道了什么。”
夏烟低声道:“文灼公子讲了两个故事,第一个是峨眉长老挑战卢家一位神秘长辈。第二个故事,是湘西严家的三少爷在望山楼群英会约战淮南王家当代家主。王家主落败归家的路上,被人袭杀全军覆没。这件事当年引起了一阵江湖争端,严家三少的杀人嫌疑最大,可是最终真相是,王家主并非被他所杀,而是……”
我若有所悟,当即接道:“王家主实际是亡于家族内乱,被他族人假借严家的名义所杀。你的意思是……”
夏烟道:“王家主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死间。所以奴婢的猜测就是,文灼公子在提醒老爷……”
“提防身边人!”
我诧异道:“原来你那天就是这么理解的?那为什么我问你你也不肯说?啊……”
夏烟有些委屈:“奴婢怎么敢说,身边人,老爷身边就小姐、君小姐和奴婢三个人。小姐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便只有奴婢和君小姐了,奴婢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可是奴婢也不信君小姐是。这话又不能说,一说出来就成挑拨离间了,万一是奴婢会错了意,没得影响老爷和君小姐的感情,奴婢也不想老爷怀疑奴婢……后来奴婢也想明白了,老爷武功那么高,不用奴婢瞎操心。老爷既然让奴婢服侍小姐,那奴婢就盯紧小姐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夏烟的话大有道理。卢文灼估摸是在世家或者驱魔盟内见到过崔翊君,以他的立场来说,能够隐晦的提醒我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作为夏烟的角度来说,她若直言不讳,我会如何反应可就真不好说了,但到了我在望山楼看到明镜坊火起的那一刻,说实话除了托付给当时场上武功可能是最好,也是最成熟的崔翊君,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托付给郑初晴便是在为难她,毕竟她家族还有长辈在此地。
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明镜坊一役是一场披着阴谋外衣的阳谋,我时至今日也没想明白我究竟有没有办法能够保全所有人也保全自己。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夏烟和怜影一起豁出命来保护了凤凰不被掳走,若凤凰只是落到她那个动机不明的宫中旧主手上倒也罢了,若是落到了驱魔盟手上,以此为挟,我必死无葬身之地矣。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说下去也只有无奈和叹息。我瞧着已经让她说了这么久的话了,该说的、想听的都已经完了。她身体应该还有炎症,额头热度退了却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我慢慢撤掉了内力的输送,她也肉眼可见的疲倦了起来,再过得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我反复再查探了几遍她的内息,确认已无大碍之后,才起了身。
我望了一眼这密道深处,黑漆漆的并不见底,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但实在是太像家里的那条密道了,让我不得不心生疑惑。另外就是夏烟的内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我一出手当即便迎刃而解,可我若是不来,这个伤势似乎并没有改善的迹象,也不像会继续恶化。
我走出密道,叶三娘子仍在密道口候着我。我想了想,还是把我的这些困惑说了,不过并没有提及自家的院子也有密道。叶三娘子没有太明确的回答我,只淡淡的告诉我,密道的事几句话说不清楚。她还道:“夏烟姑娘的伤情是江小姐处理过的,但她似乎解决不了问题,而是用了一些方法把伤势暂时压住了。夏烟姑娘既然已然无碍,那我这里的这件事那就正好需要先生出手,事情处理好,咱们便两清了。”
江浸月的意思看来就是等我自己给夏烟疗伤,我们汇合之后便也会想办法把夏烟弄出来。我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随她又来到厨房,凤凰已经看起来已经吃饱了,在和白姑娘嘻嘻哈哈的说话。见了我出来,凤凰赶紧跑去给我盛了一碗饭,白姑娘也是眼神一亮,问我可有什么想吃的菜,还把厨房里有的食材飞快的说了一遍。
我看了叶三娘子一眼,道:“不急,叶娘子说还有一桩事劳烦我,先说事好了。”
叶三娘子却给白姑娘丢了个眼色,我正觉莫名其妙,便见白姑娘提起裙裾小步快频的走到我面前,盈盈拜倒,叩首称道:“求先生救救我姐姐!”
我大吃一惊,连忙避到一边,让凤凰去帮我把白姑娘扶了起来。我回了一礼道:“姑娘与我有援手大恩,有什么要帮忙的李某自当尽力,何须这般大礼?你的姐姐是哪一位?她怎么了?”
白姑娘面色微红,道:“我姐姐也受了内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