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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澜:……
&esp;&esp;“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副光景被人看见,季澜完全忘记了敬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sp;&esp;萧永宁指了指窗户,一脸无辜:“太傅没关窗。”
&esp;&esp;季澜赶紧用衣服下摆遮住自己光溜溜的大长腿,却还是看见萧永宁拿余光扫了自己一眼。
&esp;&esp;季澜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esp;&esp;“殿,殿下,这么晚了不在房里休息,为什么翻窗来我房间?”季澜努力稳住声线。
&esp;&esp;萧永宁:“孤的屋子漏水,住不了人。所以来太傅这里借宿一晚。”
&esp;&esp;漏水?天都没下雨,漏什么水?!萧永宁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季澜内心咆哮。
&esp;&esp;“太傅这是在涂药?”萧永宁关切地问。倒是让季澜不好发作。
&esp;&esp;季澜“嗯”了一声,说:“臣先穿裤子,殿下请回避一下。”
&esp;&esp;萧永宁却径直走过来,大剌剌地坐到季澜旁边。“太傅与孤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难道太傅还怕孤爱上你不成?”
&esp;&esp;季澜无语。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萧永宁会喜欢他。莫说萧永宁在书里的官配全是女人,就算他要找男人换换口味也不会傻到找自己的太傅。
&esp;&esp;萧永宁见季澜不吭声,捡起床上的药酒瓶子闻了闻,道:“这么差的药酒,难怪太傅疼得龇牙咧嘴。”
&esp;&esp;季澜心里一咯噔。敢情还偷看了许久?
&esp;&esp;萧永宁勾唇:“孤不是有意偷看的,是想不好该不该在这么尴尬的时刻进来。孤见太傅又要涂这药酒,才忍不住进来的。”
&esp;&esp;“都怪孤想得不周到。太傅这样的文质书生,怎受得了这样的苦?”萧永宁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到季澜手上,“用这个擦吧。”
&esp;&esp;是萧永宁专用的药粉。
&esp;&esp;季澜:“臣谢殿下。”
&esp;&esp;萧永宁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季澜。倒是一番君子作风。
&esp;&esp;季澜慌忙掀开衣服,往伤口上撒调料似的一阵乱洒,然后以光的速度穿好了裤子。
&esp;&esp;话说这药粉真是神奇,只一瞬的功夫,季澜便感觉不到疼痛。
&esp;&esp;萧永宁十分合时宜地转过身来:“这么快就涂好了?”
&esp;&esp;“嗯。”季澜点头,把药瓶递给萧永宁。
&esp;&esp;萧永宁笑:“就放太傅这儿吧。明日或许还用得着。”
&esp;&esp;季澜想起方才的一幕,脸色又红了两度。
&esp;&esp;“既然殿下的房间漏水,臣与殿下换,臣去隔壁睡。”
&esp;&esp;萧永宁一把拉住季澜,一本正经道:“天都没下雨怎么会漏水?孤是怕有人刺杀孤,特意来你房间睡的。”
&esp;&esp;季澜心里一惊,忙问:“殿下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esp;&esp;萧永宁:“这倒没有。不过孤出门十次有九次都能遇到刺客,不得不小心。”
&esp;&esp;萧永宁这么说,季澜就没有硬赶人走的理由,当然他自己也不想去隔壁送死。
&esp;&esp;“那殿下睡床,臣睡地板。”季澜说。
&esp;&esp;萧永宁没反对。“地上凉,太傅铺条被子吧。”
&esp;&esp;熄了灯,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谁也没有再说话。
&esp;&esp;月色十分皎洁,透过窗户纸照进来,铺洒一地融融的清辉。
&esp;&esp;季澜背对着萧永宁,盯着窗外的月亮看。看着看着,这天上的一轮圆月竟成了萧永宁的脸。
&esp;&esp;第二天一早季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萧永宁已经不知所踪。
&esp;&esp;联想到昨晚萧永宁说的刺客,季澜吓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迎头,结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