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黎纤身上没有一根灵脉,可他气力极大, 体魄强悍而且身姿轻盈敏捷,若要修行当做武修最合适。”
&esp;&esp;听完这些话后,殷无涯先是心疼黎纤这看着灵气十足的孩子竟半点仙缘也没有。
&esp;&esp;而后, 开始恨铁不成钢,他头一次觉得江逾白在这方面好像比容舟还差劲几分。
&esp;&esp;“既是半点灵脉那为何要送他修行。”
&esp;&esp;他循循善诱,企图让他这位在剑道上一点就透, 且能融会贯通的大弟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esp;&esp;“额……”江逾白有些卡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如今中腹地段不太平, 总要让他学着自保……”
&esp;&esp;‘啪!’
&esp;&esp;未等他说完,殷无涯抬手便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愤愤道:“那你不会护着他吗,做什么让他去武修,白白受这份苦?”
&esp;&esp;江逾白不再说话,他偏过头,光明正大地往屋里瞄。
&esp;&esp;顺着大敞的门缝,正好能看见黎纤伏在书案边写功课。
&esp;&esp;花梨窄案上像是黏了块糯米糍粑,软乎乎,甜腻腻的。
&esp;&esp;看他运腕抬笔,行云流水的姿势,约摸是在写小篆,头上支棱起来的几撮呆毛被穿堂风吹得晃晃悠悠。
&esp;&esp;再过一会儿,估计又要摇头晃脑地开始背书了。
&esp;&esp;江逾白收起快要迸出火芒的视线,笑了笑,轻叹一口气,若非形式所迫,他哪里舍得黎纤受苦受累。
&esp;&esp;
&esp;&esp;殷无涯面色沉沉,嘴上词严厉色地教育江逾白,心底却也起了思量。
&esp;&esp;——太乙学宫也好,归元山也罢,总不乏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宵小之辈。
&esp;&esp;——黎纤这孩子异常漂亮,且乖巧绵软得过分,倘若在江逾白看不见的地方挨了欺负,受了委屈怎么办。
&esp;&esp;江逾白本来还想再努力一下,却没曾想突然就听见他师父幽幽道:“去拿纸墨来。”
&esp;&esp;他连忙起身准备进屋拿笔,却又被殷无涯叫住:“推荐信写给谁?你准备把他送到那个先生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