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那我也得躲啊,不然师妹的眼神怕是要把我刀死。”
“现在知道躲了,”程鸢说,“之前早干什么去了?放叶承宇走的时候想什么呢?让君玟来骗我的时候你又想什么去了?”
君玟给自己灌了一盏茶,当做听不见。
他是躺着也中枪。
三月暮躲在池上暝身后,只从他身侧伸出两根手指指天,三月暮道:“我保证,之后肯定好好休息,不乱操心,也保证再做决定肯定和你们商量。”
程鸢:“你可得了吧,现在从你嘴里冒出来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应淮弯腰看着地图,思考得十分认真,脸几乎要叩到上面,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形势的剑拔弩张。
“下一步怎么走,师兄?”程鸢压下火气问。
她虽然不愿三月暮受累,但真到需要做决定的时候,没有经三月暮之手,谁都不敢自作主张,怕哪里有一点疏漏。
同样,这也是为什么三月暮永远也没办法放手。
并不是他当真能把每件事想得多么面面俱到,只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依靠他,下意识地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三月暮在出谋划策就很安心。
“我们在南部下的第一颗棋子,虽然出现了差错,但最后结果和预期相同,南部开始有分歧的苗头,他们的联盟即将分崩离析,”三月暮说,“如果没有横空出现的两个势力,那么下一步,就是等,等他们人心散乱,我们一举攻下。”
“等一下,”程鸢打断他的话,“掌门师兄,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攻南部?”
三月暮一心虚不小心咬了舌头。
完了,话说多了,在这几个人面前他总也提不起警惕心,竟然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三个人不知道他和砍未派、震申派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