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当官的和民警也参与其中?
“有的是打击报复政敌,有的是私人恩怨,甚至是发生口角之后泄愤。”
“刘先生,实不相瞒,我们这儿就有一个被邻市某县一把手派人送来的苦力,来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手一脚,割掉了半截舌头。”
“要不是那位书记打过招呼,要求此人必须留在山上做苦力,可辱不可杀,我手下的人早就把他活活打死了……”
也亏得是左兆刚较为耿直,要是换了于继飞之流的人,这样的真相是肯定不会说出来让柳一昂知道的。
柳一昂默然不语,似乎对人性的认知已经麻木。
不过,连县委书记都要专门打招呼,这个人恐怕一点也不简单,他突然对此人大感兴趣。
左兆刚猜测柳一昂想见一见这个人,于是让林松去把人带来。
不多久,林松返回,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之人。
柳一昂清楚地洞悉到,此人二十七八岁模样,手脚略带残疾,脚踝处还被磨破了皮。
“你们平时都会锁住他们么?”
“这倒不是,只不过他比较狡猾,稍不留神就会逃跑。而且那位书记也特别交待过要看紧他,一旦被他跑了我们会很难做。”
青年面现讥笑之色,眼神却四处打量,似是寻觅着脱身途径。
柳一昂盯着青年看了半晌,然后问左兆刚:“现在你把所有苦力都放出来,能控制住局面吗?”
“这个……”
左兆刚有些为难。
以往他们都是用武力控制局面,而现在肯定不能再用武力。不使用武力的话,他们这四十多号人又怎么震得住近二百个苦力?
“我明白了。”
柳一昂点了点头。
“你先用你自己的办法把他们都放出来,但是切记不能再下重手伤害他们。你要确保包括你的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在场,一会儿我再出来跟他们说说话。”
“好,这好办。”
左兆刚隐约明白柳一昂意欲何为,将林松一并带离这个房间。
于继飞还算懂得些人情事故,见状把司机杨林和马仔付健也喊了出去。
蒋医生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此时房间里只剩柳一昂和那个瘦骨嶙峋的青年。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现在这座云雾山上是我说了算,连左兆刚都要听我指挥。”
青年自然看出来了,但由于拿不准柳一昂的立场,脸上并无表情变化。
“我和飞车党有仇,虽然算不得仇深似海,但他们把我杀死过一次,所以我们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算上这里,我已经控制了飞车党的两个地盘和一个窝点,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人。接下来我会以最快速度控制他们的其它地盘,救出更多像你这样的受害者,直到让他们土崩瓦解为止。”
听到这里,青年惊讶了,显然没想到眼前之人竟如此厉害。
“听说你和邻市某县的书记有过节,被他卖到这里,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两方是一伙的。所以凭你一己之力想报仇的话,恐怕千难万难。”
“你我有相同的敌人,不如你跟我联手,我们各持所长,坦诚相助,怎样?”
说着,柳一昂把面具往头顶一掀,露出俊朗无比的面孔。
青年原以为柳一昂脸上有恙,比如有个刀疤或者被毁容什么的,这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毕竟刚才柳一昂说自己被飞车党“杀死过一次”。
如今见到柳一昂的庐山真面目,青年才明白是自己太肤浅了,看问题太过片面。
仔细想了一遍柳一昂所说的话,青年终是点点头,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