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遂问:“你欲行何处?”
不知是她无力相答,抑或所隔将远致她未闻问言,宋携青并未得祝好应声。
宋携青闪身阶尾,她未及止步一头撞进他怀,祝好额上血水染他雪松长衫。
他心有芥蒂,往后退数步方言:“凝棠坊可知?你买些香糖果子置此斋供桌,复烧香火祭我,她身于何处我自会相告。”
言罢,长阶四落的文币瞬时聚拢至她身前。
祝好闻言仰首:“仙君,絮因所剩时辰已近终途,我赌不起了。”
身前的小姑娘只堪至他肩处,她昨夜喜服未褪,面上傅粉污浊,发髻更显蓬乱。日头正盛,她满目清辉熠耀,眼尾却晕红,祝好额角磕破,稠血溢下,她憋着口气强忍泪盈于眶,明明只是浊骨凡胎,偏又通身傲骨难折其志。
宋携青被她气得不清,反讽道:“祝娘子本事过人,竟比本君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