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食,随我归家你不亏。”
白檀无端拿过少年面前的茶盏。
“哎,那茶!”
他想拦,她却已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那茶盏他用过,她怎么就——却见那粉嫩舌尖灵活钻出,舔掉她下唇沾染的茶水——少年不得已又想起那场梦,梦境旖旎几可乱真。
喉结滚落,他急忙将目光从她唇上移开。
“你就做梦吧,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聘我。本君发过誓,余生绝不再认谁为主。”白檀说得斩钉截铁,又摊开手掌道,“你到底借不借我钱?不借算了。”
这年头,借钱的都这么嚣张?
泽兰取回那只茶盏,落目于杯缘若隐若现的口脂,忽然转移话题道:“此前偷袭你的虐猫贼可抓着了?”
“没。”白檀垂下手,嘴角也跟着下垂。
近些日子,城中虐猫事件偶有发生。
但那小贼明显比之前谨慎许多,虐杀狸奴后不再抛尸河上。每每发现猫尸时,事情都已过去数日。好在白檀多番提醒城中狸奴,少在夜间独自走动,这才减少许多意外。
“我有线索。”
泽兰一手托腮,另一手指头敲着桌面,颇有些成竹在胸的意思。
“什么线索?”
“给你线索,铃铛送我。”
“不行,当我傻啊?”怎么又绕回来了。
“帮你捉到偷袭小贼,铃铛送我。”
“不行!”
“帮你捉到那贼,赎出柳绿,铃铛送我~此前欠我的也一笔勾销。”
“……”
白檀顿觉莫名其妙,她晃晃腕上铃铛,这俩银铃瞧着并无特别之处,泽兰究竟看上它什么了?
论个头,远不及周昀那只铜铃大个。小摊上买一对雷同的,也用不了几个铜板。
白檀将手腕缩进衣袖:“你先同我说说线索,我考虑考虑。”
泽兰也不藏着掖着:“入春后,南辛境内也发生多起狸奴被杀事件,只不过,杀猫手法与此地不同——只杀不虐,且南辛被杀狸奴均为白猫,濒死剖心。”
濒死,剖心?
听得白檀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摸摸左胸膛,心头莫名后怕。
泽兰见状,刻意压着嗓子道:“你猜,偷袭者是不是也想一箭射穿你的心脏?”
“什,什么啊!”白檀着急反驳道,“才没有,况且手法不一说明不是一人作案啊!”
“嗯,不是同一人~却不见得不是一伙人,又或者他们目的一致?”
泽兰另沏了杯茶,推过去给她道,“你可知,琏州城被虐杀致死的白猫,同样被剖走了心脏。奇怪的是,其它毛色被虐杀致死的狸奴却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檀不再言语,握着茶盏沉闷坐着,双眉紧蹙。
她想,或许她知道原因。
茶烟袅袅,楼下茶客聊着城中异闻,其中亦有杀猫之事。台上说书人悠悠啜了口茶汤,一拍醒木引得众人相看,接着便以苍凉嗓音说起那遥远的传说。
“话说大荒之隅有山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