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正要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如今全村都知道你我结亲,你究竟打算啥时候迎娶?”
赵老六道:“原本急得很,如今倒是不急了。咱们家只有正房,杏花也在这儿的话,住不下。”
哦,杜春枝琢磨着,他是想弄个厢房出来给杏花住,正房那两个房间,他打算占一间。
不就是修房子?赵老六一句话,院墙都能修成这样,再起个厢房有啥稀奇?
自打经历了知府寻人,赵老六不管干啥,杜春枝都不觉得奇怪。
这晚,杜春枝将八两银子给了杏花,告诉她除了自己人,谁都不知道这银子从哪儿来的,叫她好生收着。
杏花聪明的很,这银子跟爹娘都没讲,毕竟他们跟奶奶还住在一起,爹多少带着些愚孝,万一哪天说漏了嘴,那可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几日余庆一直住在赵老六那儿,又是量地,又是回砖窑,把他忙活得够呛。杏花第二天一早便找上他,叫他带着去了趟县城,回来的时候拿了发菜、汤圆、猪肝、鲤鱼等十样礼。
赵老六给算了个吉日,杏花正式拜师,巧云还特地摆了几桌,款待村里老少。
二根娘自然是不乐意的,巧云可不管,嗓门大得两边邻居都听得见。“我这当娘的没用,孩子被赶出家门了,我啥办法都没有。要不是有师傅收留,我家杏花都得让人打死!如今有师傅照看,还能学本事,我做娘的摆几桌怎么了?”
从来都是二根娘挤兑巧云,还从未被巧云挖苦过,此时却也只能憋着。
这边收徒正热闹着,村里突然传来锣鼓唢呐声,赵寡妇四处奔走,扯着嗓子喊:“快来看哪!宋垚娶妻啦!娶得就是他表妹!柳茵从此就是咱们宋家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