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寄回来的银子,林林总总娘存了一大箱,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铜钱。”
“娘来京城给你三叔举办婚礼的时候,不放心,所以就一起带来了。”
包勉闻言,脸都吓得惨白了起来,和包拯四目相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包拯心里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怎么吃个饭,还把包勉的命给吃没了呢?
然而,他从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事都没有吧?
“嫂娘,小弟有事须和您说明白。”
“有什么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嫂娘可知,知县每年的俸禄是多少?”
吴妙真也被包拯问得有些云里雾里:“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
在她眼里,儿子乃是朝廷命官,俸禄只怕也是几千两几万两。
包勉和包拯也从不会和她说这些。
但听包拯这么一说,吴妙真心里也不禁感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妙。
包拯直言不讳道:“小弟乃二品官员,每年也不过一百六十贯铜钱,加上养廉银、布帛、茶叶等,不到五百两。”
“包勉一个七品知县,俸禄不超三百两。”
“而一箱白银,至少有五六千两,包勉与小弟同时入仕。”
“他以八品县丞入仕途,到如今做官不到七年时间,不吃不喝也没有六七千两银子,如何有这么多银两孝敬嫂娘。”
吴妙真听到这里,怎还会不明白包拯的言外之意。
突然只觉得晕头转向,天昏地暗。
“娘——”包勉赶忙搀扶住母亲,怒视包拯道,“三叔,你跟娘说这些做什么,娘现在这样,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住口!”包拯勃然大怒,“你这个畜生,口口声声说你冤枉,你寄回去的钱哪儿来的?”
包勉心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三叔的眼睛何等锐利。
但他不愿当着母亲的面承认自己是个贪官污吏。
他嘴角勾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三叔,你也是朝廷命官,也做过知县,官场之上事,你不清楚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包拯眼眶通红:“我让你说!”
包勉长叹口气:“三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吧!难得相聚,今天不谈官场上的事,就当是给娘一个面子。”
包拯冷笑一声:“你若非做贼心虚,何必遮遮掩掩,我就是要你当着嫂娘之面,把此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