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什么。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你从前,扒粪养家,是辛苦,可爸也被你逼得和明玉姨在外流浪许多年,有家不能回啊!
从小,我就特别羡慕别人有爸爸,我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你却又狠心的把他赶走,他可是你的丈夫啊!”
“明玉姨,她教我弹琴,教我唱歌,教我怎么做个优雅的富家千金,这些才是我应该学的,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把自己搞得像个黄脸婆,以后嫁人,不得丈夫喜爱,还要拖累丈夫一家。”
这话,显然是故意用我妈的身份刺激外婆的……
床上的外婆承受不住的呜咽哭出声,沈碧珠上前两步,激动薅住外婆衣领,恶狠狠道:
“是你拆散了明玉姨和爸才对!你这个老毒妇,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明玉姨就能回来了,你死了明玉姨就不用再受你欺负了!
老东西,你知道么,当年你结石住院那晚,我爸突然离开,我告诉你他是去给你买饭了,实际上,他是去给明玉姨过生日了,这些年我爸在外面与明玉姨同床共枕,拿着你的钱,将我明玉姨养的貌美如花!
我多么希望明玉姨才是我妈妈啊,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妈感到羞耻!你若还有一丁点悔过之心,就把这份遗嘱签了!”
老人家艰难的张嘴呜呜,不肯在遗嘱上按手印。
沈碧珠气急败坏的一份文件狠狠扇老人家脸上:
“你不是号称最爱我吗!凭什么你把遗嘱给那个贱种都不肯给我!我才是你的亲女儿!如果是明玉姨,她一定会把自己的所有都留给我!老东西,你一辈子都比不过明玉姨,你输给明玉姨,活该!”
她对老太太动手的举止让我实在看不下去,我生气得要拧开门闯出去,谁知关键时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沈碧珠喘着粗气恼怒接电话:“喂!说!”
电话那头的年轻男人焦急道:“夫人不好了,殷总带人来抄家了,殷总把凤总打了,凤总牙都被打掉一颗!钢材厂的事被发现了,殷总现在要把凤总送去检查机关!”
沈碧珠:“……”
沈碧珠:“哪个殷总?!”
“殷首富啊!殷长烬!”
我:“???”
长烬,真是我的神啊!
沈碧珠恼怒挂断电话:“这个殷长烬,真是个疯子!走!”
凤微雪犹豫:“妈,遗嘱……”
沈碧珠失控大吼:“先回家,你爸要紧,晚上再来收拾这个老东西!”
母女俩随后快步离开了病房。
想不到这个沈碧珠,对凤南天倒是有几分真心,听见凤南天遇到事,连遗嘱都不急着签了……
呸,渣男贱女,锁死!
我扭开卫生间的门锁,推门走出去。
拽掉自己肩头一根长发,把发丝系在瑟瑟发抖的沈老太太头顶细针上,用力一扯,细针出体,沈老太太顿时一口气涌上胸腔,瞳孔聚焦,三魂七魄归位——
“外婆。”我扶住深受打击的沈老太太。
老太太挣扎着坐起身,泪眼磅礴地掩面哭泣,伤心欲绝:
“这个碧珠!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么多年,我疼爱她,把她视为心肝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啊,怎能这样嫌弃我……
栀栀,我的女儿不要我了,她想让我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女儿,亲近那个小三,她只要爸不要妈,我错了,我错了——”
老太太情绪激动得差点捶胸厥过去,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说出真相:
“外婆……你的女儿,没有背叛你……她只是,没办法再守着你了。她只能在天上,静静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