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逻辑自洽的胡诌。
如此,真真假假,叶苑苨总算知晓自己身上的一些信息。
她不敢全信眼前这男子,虽然这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对她也颇有些敬意,但他那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眸,总给她一种狡黠的感觉。
不过,她知晓自己并无性命之忧。
这些人若想害她,便不会让躺了半年的她醒来。
只是,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对待她的举止,明显不太对劲,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
接下来几日,深非也几乎时刻都陪在叶苑苨身边。
他尽力扮演着“夫君”的角色,学着像廉青禾那样悉心照顾对方。
为了尽快好起来,叶苑苨大口喝药,大口吃饭,很快便能自理,且能下床走动。
只是,走不了几步,总觉胸闷气短,浑身发软。
这日一早,她觉得精神尚可,便裹了毛呢披风,由深非也扶着,出了房门来看雪。
一开门,嘴里、脖子里,便被灌进一阵刺骨的雪风。
洪县不下雪,第一次看到书中所写的连绵雪山,白皑皑一片,叶苑苨却没自己想象中的兴奋,只觉浑身被寒风包裹,冷得直打哆嗦,脸皮都快被冻麻。
原来自己一点都不喜欢雪。
见她蹙眉缩脖子,深非也忙脱下身上的狐裘给她披上,道:“太冷了吧?要不回屋去。”
叶苑苨看了看他单薄的穿着,阻止着对方的动作:“不用,你……”
“我不冷。”深非也坚持道,“我还热呢。”
如此,叶苑苨只好披了两件披风,身上沉甸甸的,倒也暖和了几分。
她想要走上一圈,看看此处地势到底是怎样的。
深非也告诉她,廉禅想要远离尘世,所以才会跑到这无人能及的青山之巅隐居。
在深非也的搀扶下,叶苑苨缓缓走了一圈。
雪不算厚,想来是每日有人清扫,但足以打湿她脚上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