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能拿得出来?”
杜隐笑道:“当今天下,外有萧山景窥伺已久,内有李长陵拥兵待变,大小势力更是多如牛毛,若陛下和周大人还要互相猜忌,只怕亡国不远!所以,陛下与周大人心心相惜,早有默契,周大人的剑便是陛下的剑,因此姑娘不用担心!”
司神雨冷笑道:“世人皆知,昏君不过借周元弼之手制衡李长陵而已,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默契?”
杜隐笑道:“制衡是真,心心相惜亦是真!”
说着他向身后男子挥了挥手,那男子便递上来一方木盒,杜隐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司神雨,问道:“巡天宗正虽然只是正四品,官位不高,但是既然代陛下巡天,自然身怀特权,便是普通州郡太守刺史见了,也只有巴结奉承的份儿,若无外事,身在长安,还可进枢密院议事;不知司姑娘,可愿接这宗正大印!”
司神雨咯咯一笑,道:“如今我两手不空,哪有余地接印,劳烦先生先收着,回长安再说!”说罢,踏步已跳进了马车,杜隐微微一笑,也跟了进去,吩咐道:“叶放,启程回京!”
……
幽州,蓟城,本是一座小城,因李易见此处是两山夹平原,又有洛水环绕三面,易守难攻,故而将幽州军的大营迁至此处,数十万大军吃穿用度,加上几十年经营,如今的蓟城已然是一座雄关巨城。李易的长陵公府就在蓟城中央,周围驻扎了六万银甲军,猛将如林,高手如云!
府内,无数的殿宇,层层叠叠,峥嵘宣峻;最中央,一处高大巍峨的暗红色巨殿里,有一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拄着一根青木云纹拐杖,一瘸一拐地穿过回廊,慢慢走进大殿,此时殿里已经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虽然二人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一般的人物,但是在这这座大殿里,依旧毕恭毕敬。李易看了看二人,轻笑道:“怎么?二位先生同时出手,居然无功而返?”
两人相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偏左的男子说道:“回禀主公,我二人奉命前往断南蛮海招纳司神雨,可是她却冥顽不灵,对主公几多言语冒犯,我二人随即出手。”
李易也不怪罪,只笑道:“侯门出身,含冤受屈,没想到司神雨还是这般迂腐不化,不过看样子,两位以二对一,竟然没有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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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道:“本来我与凌寂已经占据上峰,没想到渡明渊的掌门叶郎雪突然出现,将战局搅乱,这几年叶郎雪在江湖中的声望日胜一日,我二人思量没必要无故多树仇敌,便没有再纠缠,任他俩自去了!”
“叶郎雪?”李易念了一遍,仿佛哪里听过一般,沉吟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问道:“莫非是当年镇南大将军叶相南的独子吧?”
客行南答道:“正是当年叶大将军的儿子!”
李易突然笑道:“原来是他,若说起来,当年我和他父亲还有几分交情,想当年陈煜被猛虎所惊,坠下深谷,几乎吓死,回宫之后便将随军统领佘闻泰革职,连夜将叶相南从汉中调回长安,做了禁军统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猛将啊!后来皇后不幸殡天,我受各大士族排挤,被迫离开长安时,只有两人去渭水渡口送我,一个是老丞相宋遗,另一个就是他父亲叶相南,没想到几十年过去,老丞相辞官归隐,飘渺无踪,叶将军在函谷碑林被贼人刺杀,死于东风亭!”
这时凌寂接下话来,说道:“不错,当时微臣就在长安,听说叶将军在函谷碑林遭遇暗杀,当时一直强撑了一口气,本以为至少可以撑到返回长安,可是没想到,车队刚刚到安定门外十里,就在东风亭,叶大将军的伤势突然加重,不治归天!陛下知道后,亲自出城迎回了遗体,举国吊丧,长安城禁乐三日!”
“物是人非事事休!”李易说道,“有机会,我倒想见见他!”
凌寂与客行南对视一眼,均点头同意,客行南说道:“主公英明,虽无实证,但据说叶将军是死在扶幽宫的手上,主公确实应该与他一见,一来本身叶郎雪在武林中威望不低,未来可作为一支有力外援,即便不能成外援,也不可与之为敌;再者,虽然叶大将军死去多年,但是当年他拔擢的将领,如今许多都已经身居要职,比如杀神军左军统领冷仑,参军副将葛百弋、穆赤等等,那一批的将领都是过命的交情,最重情义,这些人多少都对叶家欠了一份人情债,既然叶将军已死,这份人情自然就落在了叶郎雪身上,所以叶郎雪又绝不仅仅是江湖人那么简单!”
李易拄着拐杖走进几步,看着客行南赞赏道:“先生不仅剑法绝伦,见识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