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因难产而死,对池广鸣抬夏氏为如夫人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莱叔说他去会稽报喜,其实也是报丧。回京时,跟来一位自称池慕表舅的人,与池广鸣谈过几番话,见了夏氏院中伺候的人,又为夏氏送了葬,才带着遗憾离开。
“许多旧事夫人都不知晓,老奴也只当为黔中故人守着。”莱叔大概早就认了夏氏为婚配,黔中故人,是芙蓉县池老爷一家,是药商师父,是年轻男女的无忧时光。
一番话将莱叔说得顿感老矣,渐渐回过神来,看着桌上账本,看着与夏氏一半相似的小娘子,欣慰而恭敬一笑:“如夫人会医术又待下人极好,府中老人都受过恩惠,姑娘掌家大可放心,大家都愿意听您差遣。”
“多谢莱叔相告。”池夏是真的感激他,讲了娘亲的事。
莱叔是半辈子跟着走过来的,相较投靠其他什么人,怎比继续跟着池家更能保证安稳后半生呢。
池夏本就不怀疑莱叔,只是以防万一,恰好她初初接管,这时候不问,以后再提定会让人寒心。
还好在莱叔这安了心,池夏抹掉伤情,拿起账本叫来账房。
账房也是池府老人,对池夏并无隐瞒,只是说到有些细节,他解释不清,又不能直接推给秦氏,才含糊起来。
池夏便跟莱叔一起帮他捋,最后倒是解决不少章法上的漏洞,又叫来各处管事,细细将变动说清楚,一上午竟已过去。
确实如莱叔所说,大部分府里老人很卖池夏面子,受了娘亲恩惠不假,另一半原因是她们看清了府中形势,知道掌家之人是彻底变了。
秦氏回来也接不过去。
倒是有几个跟主院走得近的嬷嬷,一直挂着脸,池夏只当没看见。
待她们散去,池夏重新请回了一位,记得她介绍自己时,说男人叫庞德清。
池夏在那叠药铺契约中见过,正是其中一位掌柜之名。
“嬷嬷夫家……”池夏只说了半句,识趣的人自会接话。
果然:“奴婢单名一个宛字,夫家姓庞,正是二公子药铺的掌柜。二公子吩咐过,若是姑娘将奴婢留下,就请姑娘去一趟铺子呢。”
池夏若不答应掌家、以及并非真心掌家,就不会拿起算珠,自然不会发现镇纸的秘密,就不会发现这位嬷嬷,也就用不上池慕为她准备的铺子。
其实池夏若不答应掌家、以及并非真心掌家,就不会拿起算珠,自然不会发现镇纸的秘密,就不会发现这位嬷嬷,也就用不上池慕为她准备的铺子。
这个池慕,真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了不成!偏偏给她送来得力之人,没法生他气。
“好,我用的掌柜,不必自称奴婢,以后我便叫您宛姨。漓落阁今日事多,只备了馎饦,坐下来一起吃吧。”
宛姨被紫榆请着坐下,始终局促。
池夏见机给她安排任务:“宛姨平日替我盯着些,方才那几个吊着脸的,若真是忠心且能干,就留下,其余的只要抓到错处,就来报我。”
宛姨连忙答应,人也放松了不少,心道无功受禄的感觉确实不好受,难怪家里男人对二公子顺从得很。
“二公子还替我备了什么?”池夏冷不丁问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