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入被,立即惊诧于他身体的火热。
隆冬时节,虽屋内放了炭盆,可也不至于到出汗的地步。
裴铮瞬间躲开了她的手,翻身朝外,背对着她。
苏云缈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咬住嘴唇思忖道:虽说裴铮没怪罪她,可举止为何这么生疏?
数息后,苏云缈仍不放弃,追寻了过去,裴铮掩在被间的身体绷紧,难耐得很,挣扎道:“缈缈,你回去,我怕忍不住……”
苏云缈却摇着头道:“为何要忍,我们本是夫妻,这些时日是我一直在猜疑夫君,还提出分房而睡这种荒谬的要求。”
裴铮慢慢回过身,双目烁烁,用手指压住了她的下唇,“缈缈不必因此事而介怀,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追究这个。”
苏云缈思绪起伏,决定将这些时日深埋于心的事说出,彻底剖白。
“其实那日你说我们早已成亲,我还有些抗拒。”苏云缈低头不敢看他反应,“我虽失忆可还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像,在苏府时我好像确实爱上了一个身份低微的人,那人温润如玉,待人接物都极有礼,比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公子强上百倍。”
想到此处,苏云缈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起初并不觉得阿厉像与我私定终身的人,再加上这宅子中古怪甚多,便抱着猜疑看你。不想经此一事,我这才知道自己偏颇了,阿厉其实是个热忱温柔又磊落的人,我如今是真心实意将你视作自己的夫君了,请夫君原谅我从前不成熟的想法。”
苏云缈说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幸好周围光线不足,苏云缈没能看清裴铮额上暴起的青筋以及他骇人暴虐的眸光。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
苏云缈悻悻地抬头望他。
裴铮忽然翻身压下,咬住了她的唇。
痴缠了一会后,裴铮掩去戾气,点了帐中灯,待除去衣裳后,身上肌肉贲张,大片赤红伤疤愈发明显。
苏云缈从前只觉得他身上伤疤狰狞可怖,可如今却想到他受刑时的苦楚,怜惜珍重地吻住了他颈间,沿着那些伤疤逐渐向下,裴铮心跳声剧烈,反应极大,双手紧攥成拳,腿间肌肉突突直跳,忍得辛苦。
裴铮将她放倒在榻间,苏云缈羞臊闭眼,却忽然敏锐感知到裴铮分开了她的腿,放低姿态,俯首侍弄。
“夫君,你……你不必如此啊——!”苏云缈劝阻他,隐秘处被柔软灵活探入,苏云缈受不住刺激,如一尾鱼腰身跃起,莹润的肌肤间沁出薄汗,无力地发颤。
裴铮将蜜液抿入口中,这才解释道:“不这样我怕你待会受不住。”
苏云缈正值迷醉,瞧见那滚烫的凶兽相触下意识躲了躲。
裴铮捞回她,沙哑道:“别跑,它正想你想得厉害。”
裴铮撑在她上方,待她适应了些才缓缓而动。
不多时,苏云缈压抑不住的轻吟回荡在室内。
裴铮已不再讲话,紧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将她婉转承欢的娇态收入眼底。
裴铮只要了她一回,顾念她身子弱,放她休息。
苏云缈累极,陷入熟睡后便不会轻易醒来,所以裴铮放心地起身穿衣,踏出房间后唤出了心腹道:“那沈霁初可送走了?”
下人跪在暗处,恭谨道:“禀主子,沈霁初疯病严重,绑他时多耽搁了些功夫,现在人刚搬入马车,还未出发。”
想到苏云缈回忆情郎时的语意缱绻,裴铮切齿冷笑道:“先不急将人运走,他不是疯得厉害吗?先将人关到夹道里冷静几天,吊着命别叫他死了。”
提起那夹道,下人冷汗直冒,领命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