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买处宅子吗?”李荷灯问,“这旁边就有一处空着的,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其实那宅子也是不久前刚空出来的,就在支云章拖着断了条手臂的残躯在李荷灯门前守了好几日后,那宅子里的几口人硬生生被吓跑了,估计是没想到自己邻家竟招惹了个疯子。
江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用完膳,李荷灯从屋里拿出来个罗盘样式的物件给了江景,介绍道:“这是飞光成员间的联络之物,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倾注细微内力入内,其余改造过的罗盘便会指向你的方向,有人看到便会来帮忙的。”
她又指了指罗盘上一处白点:“若是此处变红,便是我有要事相宜,来此宅相聚便是。”
似是看出江景面上欲言又止,李荷灯笑道:“有些松散,你是这样想的吗?我也常常这么觉得,只是改变现状需要不少准备,大多改造之法我还在构想。”
江景点点头,将罗盘收入怀里。两人又闲聊片刻江景便先告辞,在城中大致逛了逛。
她这次没住客栈,李荷灯那宅子大,客房也多,便留了江景借宿几天。她出门后先去李荷灯说的那处空闲宅子门前站了一会儿,地段确实不错,隐隐约约还能隔着院墙看见其中有棵槐树懒懒伫立,衬出些闲情雅致来。
街市熙熙攘攘,街旁的小摊上还有些江景不曾见过的新奇玩意,多是些海里的特产,她沿途走走看看竟不知不觉过了一整个下午,肚子有些饿,江景随意找了处茶楼要了盘糕点和茶水先垫垫肚子,毕竟陈叔待会应该正准备着三个人的晚膳。
江景正听说书听得入迷,忽见邻桌一彪形大汉似是醉极,摇摇晃晃地就冲着自己这边走来。江景皱了皱眉,没什么反应,直到一张带着明显醉态的胡腮大脸杵到自己面前,她才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手中茶杯。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怎么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这里?”登徒子痴痴笑道,手快要摸到江景脸上:“美人不如与我作伴,本公子带着你……”
周围大多是看戏的人,也有个店小二焦急地站在一旁劝这登徒子,却一把被他推摔出去。江景倏地出手,连剑也没拔,只拿了茶盏往登徒子伸向她的手上狠狠磕了一下,这人立马触电般地抽回手惨叫起来,似是恼羞成怒,他又吼着高举起拳头,迎面就要对着江景来上一击——
熟悉的气息又出现,这次带着些急躁的不安。江景在察觉到后停顿片刻,反倒松开了想要抽剑的手,就这样不躲也不闪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抬眼看着马上要落下的拳头。
她在等。
果然,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伸手便拦住登徒子的手臂,在他惊诧的回望中猛地向后一拧!
如此近的距离,这下江景算是看清楼照的招式了。
他完全以手成爪,制住男人的同时手指便没入他肩颈,血肉噗呲的声音响起,楼照几乎将登徒子的手臂连着骨头整个扯下。许是男人叫声太凄惨,楼照有些烦躁,他狠狠将男人掼在地上,把手里的残臂扔到他脸边,冷声问道:“还漂亮吗?”
“楼照。”江景轻声叫道,察觉到他浑身一震。
有尖叫声响起,茶楼里乱成一团。江景看着迟迟没动作的楼照,手指敲了敲桌面:“叫你呢,过来。”
楼照沉默地转过身来,脸上手上都沾着鲜血。江景见状颇为嫌弃地拽出自己的手帕扔给他。
楼照呆立着没接,眼角莫名泛红,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你刚才怎么不躲?”
江景盯着他,缓缓开口:“专门引你出来呢。”顿了片刻又说:“悄悄跟了我这么久是什么感觉?你是想继续躲着当跟踪狂,还是跟我回去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