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自然是日律大帅,吾待之如父。”
说罢,脸上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看得袁敞暗自点头,真不愧为一条好狗。
“我云中郡与你等胡狗没有什么可讲的,待到天兵到时,就是你等自然化成齑粉之时。”
“竖子无礼!”
袁敞听到这话,又从身后的郡兵那里抽了一支箭,直接朝着城下的范钧射去。
范钧脸上大怒,赶紧往旁边避开,但动作稍慢了一丝,右脚刚往后迈出,那支箭矢就钉在了脚掌面前的泥土中。
范钧愣了一会儿后才发觉,袁敞这箭根本就不是要取自己性命,而是想戏弄一下自己。
但因为方便过河,加上作为使者,为了展现出些许诚意,索性没带兵器,现在只能暗自恼火。
“长史,您要的那些郡兵已到城门处了。”
刚刚那个机灵的郡兵走到袁敞身后,小声的向其汇报道。
“嗯,下去吧。”
袁敞转头将这郡兵打发走,然后看向城下。
那机灵的郡兵听到这般轻巧就将自己打发走,神色有些不甘,但还是往小道那里走了过去,快进去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等下去我亲兵那里报到。”
郡兵本来还有些失落,但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赶紧恭敬的应了声,兴奋的就往下走去。
走到城垛边的袁敞虽然不在意这种小人物,但还是给了其应有的奖赏。
见城墙下这人熬得差不多了,袁敞冲着范钧喊道:“你不是使者吗?敢不敢进城来聊聊。”
范钧听到这话,自然不会拒绝:“进来就进来,就怕你不敢开。”
能进城来瞧瞧,还有这种好事,等到打破龟壳的时候,定然要给这人些颜色看看。乃公这激将法一使,你这汉人不得乖乖上当。
终究是一个破落世家子,是有些小聪明,但不多。
袁敞不再多言,转身下了城墙,快步来到城门处,让守御此处的郡兵打开城门,听到又要开城门,郡兵没有多想,赶紧把门打开。
这时范钧还没到,袁敞看了眼四周,发现除了两个有些高大的年老汉子不符合自己的标准,其他的都是些不堪用的。
勉强凑合用着吧,袁敞如是想到,不消一会儿,范钧挺胸抬头的出现在了城门处,但一双眼睛如同做贼般,左右打量着。
只见两个高大的汉子挡在城门两边,吓得他是一跳,但仔细打量一看,脸上的褶子都挤作一团,比自家死去多年的阿翁年纪都大,就微微松了一口气。
又看见城门进去不远,一个青年官吏站在那里,腰间赫然是一枚用黑色绶带挂着的小小的印信,心中了然,这是云中郡的汉人长史。
又往左右瞥了几眼,不是些十来岁还没长开的孩童,就是上了年纪的老翁,手上拿着的不是薄薄的环首刀,就是些断矛破剑。
心中轻蔑一笑,这还是一郡的郡兵,真是不堪一用。
袁敞吩咐身边的老卒搬来两张胡床,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下来。
微微用手示意一下,范钧见状,也不客气,坐在了袁敞的对面,但他的眼神还是微眯着,几丝贼光从眼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