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风和日丽之天,秦琼所乘之马车稳稳停在了陆家庄那开阔的广场之中,陆一神色匆匆,疾步前去向陆通禀报:“郎君,胡国公带着另一位贵客前来了。”
陆通闻得陆一所言,旋即跟随陆一匆匆行至陆家庄广场。
举目远眺,但见来者原是秦琼携同张公瑾而至。
陆通款步来到秦琼与张公瑾跟前,双手抬起,恭敬作揖,朗声道:“原来是秦叔父与邹国公大驾光临,晚辈在此有礼了。
秦琼闻得陆通这般称呼于他,心中顿觉欢悦无比,不禁轻抚胡须,嘴角上扬,绽出一抹微笑,神色之间满是自得之意。
自陆通赠予秦琼那诸多补血养气之良药后,秦琼这身子骨复原之态甚佳。虽说难及当初之威猛,然现今竟已能够操持兵器演练个约摸半个时辰。
想当初陆通认尉迟恭与秦叔宝为叔父,时至今日,陆通仍旧恪守礼制,未曾有半分逾矩,此般作为令秦琼心中大喜。
然今时之张公瑾往昔风采难寻,面庞尽是病色,不时便会咳嗽数声,观其模样,虚弱至极。
陆通见此情形,忙出声关切询问道:“邹国公,您这状况,可是何处有所不适?”
张公瑾闻得陆通对他的关怀之语,心间亦是满含欣慰之情,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泾阳侯挂念,老夫自从征讨东突厥归来之后,这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现今恐怕已是命不久矣。”
陆通闻此言语,心中顿觉酸涩难耐。这般的英雄豪杰,倘若就此溘然长逝,实乃太过憾事。
遂令陆一策马奔赴泾阳城第一医院,将孙思邈请来。
陆一甫得吩咐,旋即离了陆家庄。只见其飞身上马,扬鞭奋蹄,胯下骏马如疾风骤雨般狂奔,一路扬尘,径直朝着泾阳县第一医院疾驰而去。
陆一翻身下马,缓步入得第一医院。
其自怀中掏出令牌示于众人,而后步履匆匆,未作丝毫停歇,径直朝着孙思邈所在之办公室奔去。
陆一行至孙思邈之办公室门外,遂抬起手来,缓而轻地敲了数下。那敲门声似微风拂过,悠悠传至屋内。
继而,那办公室之内传出孙思邈之声,悠悠言道:“请进。”
其音温和,穿透房门,传入陆一耳中。
陆一闻此言语之后,轻推房门而入,而后对着孙思邈恭敬作揖,缓声言道:“孙神医,郎君有请。”
孙思邈见乃陆一前来,心下思忖,想必是陆通有甚紧急之事寻他。
当下亦不迁延,即刻收拾诸般物件,紧随陆一离开了泾阳县第一医院。
只见二人步履匆匆,身影渐远,唯留身后一片静谧。
一个时辰过后,陆一携着孙思邈终至陆家庄。而后二人迈着匆匆步伐,随之进入陆府。
但见府门高大,朱漆鲜亮,二人身影没入其中,似有要事亟待筹谋。
陆府之中,陆通于前厅款待秦琼与张公瑾。只见三人围坐,陆通面带笑意,与二者悠然闲谈。
茶香袅袅,话语声声,气氛和悦,满是融融之象。
陆一引着孙思邈行至前厅,躬身言道:“郎君,孙神医已带到。”
其声清朗,打破厅中闲叙之氛。
陆通对着陆一应了一声,“嗯。”
陆一得令,旋即躬身而退,其身影渐隐于廊庑之间。
陆通起身相迎孙思邈入座,其神色恳切,举止谦恭,尽显敬贤之态。
孙思邈入座之后,目光先投向陆通,复又扫了一眼秦琼与张公瑾。
而后,其眼神定在张公瑾身上,久久未移,似在思忖着什么。
孙思邈稍作思量,瞬间便猜到陆通邀其来陆家庄之缘由,估摸便是为给张公瑾诊治病症。
张公瑾见着孙思邈之后,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希冀之光。
想他此前一直卧病于榻,也曾遣人赴泾阳寻觅孙思邈,怎奈彼时孙思邈外出寻采药材,以致张公瑾未能将其请至。
陆通朝着孙思邈拱手言道:“孙神医,此番贸然请您前来,实是欲烦劳您为邹国公悉心整治一番。”
其言辞恳切,满含期冀之意。
孙思邈轻抚长须,微微点头说道:“自然,既是泾阳侯所托,贫道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有半分懈怠。”
其神态自若,语气坚定,尽显大家风范。
随后,陆通悉心安排张公瑾与孙思邈前往一间清幽雅室,以便开始诊脉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