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我一臂,怎能就此放过?”
主持执事亦非软弱之辈,凌厉道:“你若再乱来,就是无视门规,我必向堂主禀报。”那外门堂主可非一般人能对抗,吴啸面色一僵,终不敢公然违背。
最终,裁判宣布:“此战,吴啸胜!薛玄一不支倒地,名次保留对方。”紧接着医务弟子冲上台,把薛玄一抬下急救。
围观哗然,有人颇为惋惜:薛玄一虽败,却在境界劣势下造成吴啸受伤,也算虽败犹荣。只是伤势太重,未免难逃后患。“若经脉再度崩溃,那就彻底废了……”不少人暗暗摇头。
陆青雨目睹薛玄一被击飞,心如刀绞,连忙赶上前帮忙护住他脉门,怒瞪吴啸却又不能再动手——一来擂台比斗已分胜负,若继续纠缠,主持也会干预;二来他也不肯定能胜吴啸。
吴啸肩臂流血,显然愤恨不已,却向观众高声:“杂役峰不过如此!若谁不服尽管来战!”言罢带随从下台离去。
钱涛与女弟子、年轻少年也急赶来,帮忙扶薛玄一进医务帐篷。看他昏迷不醒,一时难掩悲痛。周围观众渐散,却纷纷传递出“杂役峰薛玄一力战不敌吴啸,被重创昏倒”的消息。有人同情,也有人嘲讽其自不量力。更有人暗笑:再度尝试登榜,最终还是跌落。
,!
一个时辰后,薛玄一在医馆的床榻上悠悠苏醒,感觉浑身经脉宛若千刀万剐,呼吸都牵动绞痛。陆青雨守在旁,见他醒来,激动又无奈:“你……为什么要逼自己到这程度?”
薛玄一苦笑:“我若认输,吴啸也不会放过我,杂役峰更被压制。至少在台上堂堂应战一场,也给他留下些忌惮。”
钱涛与女弟子也围上,低声叹道:“虽然败了,但那吴啸也被你刺伤手臂,我看他气得嘴歪。算是给他个教训。外门中不少人对你钦佩。”年少者亦含泪:“可你伤势……能否恢复?”
薛玄一长叹,感到石碑符文尚在怀中温热,似微微帮他镇痛。“若再调理半月,应能保住修为……”他内心并未绝望:真气暴动虽再度折损,但石碑与“临风诀”经脉运转让他尚存一线生机。只是这次失败也让他清楚外门榜水深,需要更多时日修炼,不可贸然再战。
当夜,天风门外门里不胫而走的消息是:吴啸打残薛玄一,并放话以后若再碰见杂役峰出头,就会“见一个废一个”。显然吴啸已公然与薛玄一结下“宿敌之仇”,后面冲突必定不断。杂役峰弟子无不心惊,连杂役堂也担心被波及。
医馆里,钱涛、小队其他人都在窃语:“那吴啸来势汹汹,据说背后是某长老在撑腰,可能有人出高价要报复薛玄一……今后怎办?”女弟子与年轻少年也深陷不安。
陆青雨沉默片刻:“我们只能更快变强。等薛玄一伤愈,下次决不能再给吴啸有可趁之机。我若遇到他,也必与他刀剑相向。”说罢握拳,眼里喷火。
半夜,薛玄一在医馆榻上看着昏暗窗外,脑海反复回放白日擂台对战那一幕:吴啸的凌厉攻势令人无力抗衡,自己即使用尽“曲线刺”也只能勉强伤他手臂,最终惨败昏厥。差点被废,委实险之又险。
即便如此,他没后悔上台较量——守榜失败虽遗憾,却保住了杂役峰与自身的气势不被彻底践踏,也试探出丙榜强者实力之可怕。而且,他深知:正因这次生死交锋,更能逼迫自己抓紧恢复与修炼,石碑符文在这关键关头两度施救,让他隐约看到“逆转命运”的更大可能。
“吴啸,你算什么宿敌?将来我会让你知道,这点挫败只是我新篇章的。”薛玄一阖眼,轻抚石碑,内心暗暗坚定。若无这样的恶敌,他也难在逆境中激发潜能。
夜色沉沉,医馆烛火孤寂。小小床榻上,青年咬牙忍痛,默默运转“临风诀”,引导符文之力护住残破经脉。“宿敌宣战”标志他正式踏入外门纷争漩涡,日后必有更残酷挑战在等——不论吴啸还是邪修黑手,都只是漫长征途中的一站。
在这残酷修真界里,不进则退。被逼到极致之处,他越发感到石碑中那股远古浩瀚之力的诱惑。若真想彻底打破宿敌与权势压迫,只有继续跻身外门高位乃至踏足更强境界。
窗外风声萧瑟,映照他坚毅的侧脸:败势并非终局,绝境或是崛起前兆。一股复仇与不服命运的火焰在心底燃烧不息。“吴啸,只是,下次对决时,我要你付出更血的代价。”薛玄一默念,怀抱石碑,继续修炼不止。
:()破天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