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是你做的!”
嘉禧帝撑着一只手支着下巴,勾起嘴角,笑着说道:“泽语,真是厉害。”
三公子望着嘉禧帝,爱意几乎要从眼神中溢出来,“陛下,我父罪孽深重,我愿舍弃身份,抛弃一切,只愿能常伴身侧。”
嘉禧帝从王座走下来,到了三公子跟前。
她的指尖轻轻地从他的眉峰划过鬓角,又从鬓角划过脸颊,最终停在了嘴唇处。
她暧昧的揉捏着三公子的薄唇,另一只手一用力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她轻轻的搂住了三公子。
三公子眼神中流露出狂喜。
下一刻这带着笑意的眼睛便盛满了愕然,他的背心处插着一把匕首,由嘉禧帝亲自插进去。
“陛下……”
嘉禧帝笑着搂着他逐渐失力的身体,“泽语,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您爱过我吗?”
嘉禧帝松开了手,任由三公子的身体缓缓的往下坠。
她的眼里带着讥讽和可惜,“莫说你没有真心,即便存有真心,那又如何呢?”
“真是狂妄,竟敢乞求一个帝王的爱。”
三公子的眼中浓烈到散不去的爱意尽数扭曲。
“陛下!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背主之罪皆为我父所为,与我毫不相干啊,求陛下给我一条生路!”
一旁的宰相猛然顿住,嘉禧帝却没有半点意外。
宰相三公子对她的投诚和言听计从,从来都不是出于什么爱意和心动。
是计算,是谋略,是妥协,是不得不。
尽管手段并不光彩,但嘉禧帝并不觉得如何,毕竟,难道摄政王他们背主的手段就光彩了吗?
她看向宰相,笑着问道:“您放心,王叔那边朕已经派人去招待了,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不过在此之前,不知道相父能不能告诉朕,十七年前,你和王叔到底许给了定国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