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他那说的是谁!”
庄淙原本不方便掺和这事,但实在忍无可忍:“谁该来谁该走这个评判标准表姐是怎么判定的,是论姓氏,还是血缘关系呢?”
骆惠文的脸唰的垮下去,表面上还得挤出笑容:“妹夫,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当然把你当成一家人。”
“骆嘉是奶奶的亲孙女,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是奶奶的亲儿子和亲儿媳。”每说到一个‘亲’字,他都刻意加强语气,“这关系是这么理的,虽然我是亲孙女婿,但确实是个外姓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知道表姐不是故意的。”
他还刻意强调‘血缘’。
骆惠文连忙摇头:“妹夫你这话是在冤枉我了!”
在外人看来骆惠文是得罪了庄淙,但骆嘉心里清楚,他是在以身入局,替常景殊出气。
她根本想不到,最终帮自己出气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女婿。
庄淙:“我觉得表姐说的对,人啊,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骆惠文连笑容都挤不出来,明知他含沙射影,却也不能生气,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谢谢你。”
庄淙脱下孝服叠好服递给她:“你们家人都这样吗。”
“我爸这边的人跟我们家关系都不太好。”
“妈那边你去安慰她。”
“嗯。”
“除了口头感谢不来点别的吗。”
骆嘉歪着脑袋:“你想要什么。”
他鼻头冻的通红,目光灼灼,良久,叹了口气主动向前一步把她抱进怀里:“下次就这样,我只教一次。”
三天后,葬礼的事情全部结束,骆应晖马不停蹄的赶回山西,等头七的那天再回来。
常景殊因为没出那口气临走前又和他吵了一架,骆应晖避重就轻最终也没吵出任何结果,反而牵扯出更多的矛盾问题,喋喋不休。
临走前常景殊问他要生活费,他不情愿地转了一千块。
“一千块钱不够。”
骆应晖不耐烦道:“你自己没手没脚不会去赚啊!”
常景殊一愣,直接发飙:“你说什么,我没手没脚,当年你妈不给我带孩子,你让我退下来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孩子长大了,你觉得我没价值了就说我没手没脚不会出去赚钱,骆应晖,你良心被狗吃了!”
骆应晖哼笑:“都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拿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他拎包要出门,常景殊深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吵架,而是多要点钱:“这个月要随两家礼,一千不够。”
骆应晖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自己被无能为力的模样,随口编了一个谎:“现在矿里效益不好,我上个月的工资到现在都没发!”
“这话放在以前我信,但现在我根本不信!”
“反正就是没钱,你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