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泄在挥舞的弯刀上。
刀弧犹如闪电,划破焦灼的空气,发出尖锐呼啸。
凌厉杀气,让周围士兵不寒而栗。
斗到深处,栾霜柏卖了个破绽,让拓跋真把弯刀直往心窝里捅。
他舒展臂弯,款扭狼腰,只一挟,便折住拓跋真持刀的手腕。
掰了两下,没掰动。
“嗯?”
栾霜柏心中一惊,他没料到拓跋真竟是如此大力士。
“明明告诉过你,毒液彻底风干后效果就不明显了。”桂枝儿无奈地嘟囔,“非要逞英雄。”
趁二人僵持之际,摔落在地的蔡统领捡起火棍袭击拓跋真的坐骑。
马匹受惊,为栾霜柏争取了时间。
见状,桂枝儿顺手折了身后一枝梅花。
它的枝干苍劲有力,花瓣洁白如雪,花蕊带着一丝粉红。
桂枝儿的故乡有个理念:叫“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总得搭把手。”桂枝儿轻点足尖,利用斗篷卷起的气流展翼高飞。
“大梁有没有将领不关我的事,你们可别打劫我的卤味店啊……”
微风拂过,梅花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香气。
桂枝儿轻飘飘地略过杂乱血腥的战场,谪仙一般,施展出融合了逍遥派武功的擒拿法。
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姑娘仗义!”栾霜柏爽朗一笑。
两人协作默契,分左右架住了拓跋真的身位。
恰在此时,一柄闪着寒光的陌刀,如蛟龙出海。
刀横飞而来,掐着瞬息时刻割裂了拓跋真的脖颈。
“好快的飞刀!”
桂枝儿扭头,对上的正是刘善渊深邃的眼眸。
他颦眉移开视线,忍住腰腹旧伤,冷静残酷地下达指令:“敌军将领已死,速战速决,穷寇莫追!”
“三公子没了,完蛋了,快撤啊!”达奴人用叽里呱啦的方言传递着讯号。
惶惶如丧家之犬。
局势瞬间逆转。
桂枝儿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人看起来在乞颜乌什部落颇有地位,他死了,不知会引来怎样的疯狂报复。
清晨,有金色自上而下拂过雪山尖尖,蜿蜒的山脉上白云卷腾。
日照金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