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着实不错。
虽然他用的并非泉映千山,而是自有一套短歌剑法,但剑术也相当精湛。
就连他们几个其中剑术天分最高的乐临川都没能打得过他。
姨娘还有这本事?
崔臻闻言,一双美目哀怨地看了月泉淮一眼,嗔道:“妾的经脉何以残破至这等境地,还用问么?您就莫要旧事重提了。”
月泉淮:……
好的,确实是他的锅。
他只好安抚地拍拍臻娘搭在他臂弯的小手:“走吧。”
才踏出垣虚宫的门,月泉淮正准备带着崔臻上马车,远远的就有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黑发白衣少年,骑着马,挥着手朝几人跑来。
“义父!我回来啦!”
为了这趟出门,月泉淮把五个义子都带上了,包括被赶去南海府凛寒宫的任说。前一天月泉淮就往阎乐长老处递了信,任说便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这是给义父与兄弟们带的虎骨膏,平日兄弟们练剑难免磕着碰着,或是扭伤挫伤,虎骨膏对这类伤痛有奇效。”任说翻身下马,掏出一提一提捆好的油纸袋,在其他四人惊异的眼神中热情地把东西塞到他们手里。
迟驻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也自知肯定没他的份,遂往后退了一步。
任说果然没看清他,还以为是新招来的新月卫。
“这个嵌金的红玛瑙扳指和腰坠也是给义父的,这是前几日底下一支商队听闻孩儿是义父的儿子,特地孝敬上来的。孩儿心想自个儿哪配戴这么好的东西,就惦记着给义父带来。”玛瑙扳指和坠子被放在垫了明黄色丝绒的锦盒里,瞧着成色红似飞霞,晶莹剔透,想必一定价格昂贵。
月泉淮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啧了两声:“看来你出去一趟,学到什么暂且不说,好歹长了点孝心。”
任说憨厚地嘿嘿了两声,又从包裹里捧出一个红漆描金的螺钿锦盒:“这里面是那边特产的雪蛤油,美容养颜滋补佳品,给姨娘的!”
崔臻哇了一声:“这东西可不便宜,难为你费心,又让你破费!”
任说骄傲地把身板一挺:“姨娘放心,这点钱不算什么!这半个月来,我看那些商队出去采货,也多学了些什么值钱什么好卖,就拿着我以前攒的月钱跟他们一起进了点山货托他们带去贩售,还是小赚了一笔的!”
“看看,孩子多懂事!”崔臻捧着盒子,拿胳膊肘杵了杵月泉淮:“你做父亲的也不奖赏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