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上,怎么到你这成大手大脚了?”
“刀刃?我看是用在酒玩上。”
这一语点破霍弃罹也不囧,厚着脸皮就当没听见,一股劲儿地吃着酒。酒上了头,霍弃罹说话也没了边。
“我想回钖燕。瞧见没,我们钖燕千丈高,就是烈。马儿在地上跑得欢。”
都匀阳听了,也敛了笑:“啓骋,我知京里困不住你,皇上既有心让你待京,必有他安排。”
霍弃罹正了正眼,眼里了迷离少了几分:“你不愿我回去。”
“是。”无论是私心还是公心,都匀阳承认,“我是不愿你回去。机会难得,更何况皇上有意偏袒你。”
“京里周旋的太多了,我不愿扯脸皮子共事。霍允有个官儿在朝里有人,如今我进了京成了个有名无权的,这算哪门子偏袒?父皇未立太子,图的不就是不想让我们几个儿子在朝里有太大的势好早上位。他让我进了京,不就是想压压双方的势么,人就那么些,有权的也就那几个,一分流,这不就小了么。”
“虽确是如此,但你总得有所准备。这事说慢也慢,能多僵个三五年。说快也快,一眨眼的功夫胜负就知分晓。”
"我知晓,孰轻孰重我还没被酒昏到那个地步,拎得清。"
都匀阳把最后口茶喝个精光,又起身顺走霍弃罹身旁最后一小坛酒,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们都家,坚决力推你为太子。于情,你有声望,也是我都匀阳最好朋友。于理,你是嫡子,虽先皇后薨了,可你还是个嫡子,都该配这个位。”
午间时刻,钟三胜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登门拜春的人。霍弃罹歇下去,终于有些空闲想今早都匀阳同他道的话。都家这两年表面上算平静,内地里大房与二房争斗从未停,家产的争夺从未停止。今若都匀阳娶了付禧,这算得上是第三房。早年都匀阳就有一并拢了都家的苗头,若是给付禧保证,可见婚前,必得有大动作。
霍弃罹起身,把谢泉叫到书房,交代他暗中去协助都匀阳。谢泉得令,安排十几个死士先护都匀阳的身。
二月四号,是个六-九天,冬九九。
都说,这是寒天与春暖花开的交界线,彼时春深日暖,万物生机盎然。
天儿渐回了暖,那些厚重的衣裳也该收了起来。彼时春暖花开,正是跑马玩耍的好时机。皇上又把霍弃罹独召进宫几回,不经意地谈论起都匀阳的婚事,霍弃罹说,两人般配,琴瑟和鸣,花开并蒂。顺懿帝问,你可有中意之人。
“……”
马虎眼儿一回打过了两回可打不过。顺懿帝不顺着他的话,直指道:“文太傅有个大女儿,秀外慧中,温婉贤淑,与你年纪相仿,若是把她配于你,你可愿意?”
霍弃罹躬身:“儿臣暂无婚娶意向,沙场驰骋惯了,心收不回来,恐负了傅家女儿。”
顺懿帝摆摆手:“左右你也到了婚配年龄,该收收心了。”
“父皇不若多操心大哥些,儿臣倒是觉得儿臣该早,倒是大哥,年长儿臣二三年,都快过了这年龄段。”
顺懿帝沉默了会儿,道,摸着了底,顺着话道:“允儿确是该婚配了。”
霍弃罹行礼退下:“那儿臣不急,儿臣先告退了。”
殿门一开,好巧不巧,正见霍允在殿外求见。霍弃罹擦着他直直肩边过去,给了他个意味不明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