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陆抒珩蹲着的身子微微靠近他,缓缓道:“韦将军,你在怕什么啊?”
“监军说什么话?”
陆抒珩此时像条毒蛇,暗夜里更显眼。
“那你起来,当着我的面。”
“陆监军强人所难呐。”
“怎么算强人所难?这段日子查的紧,你说我又幸好发现了端倪。白日里你不去洗浴,说你有伤在身。晚上你又在夜半三更,过这冷水河里洗,这不前后矛盾嘛?韦将领,配合一下?”
韦日盈吐出口气,显得不那么紧张:“那陆监军若怀疑我是细作,哪有人光溜溜泡在河里当细作的?”
陆抒珩挑眉:“河对岸几十公里外是聿营。照这个时间点算算……也不是不可能。”
韦日盈道:“那好。烦请陆监军转过个身,左右我也不会跑了去,待我穿上衣袍,再让监军发问。”
陆抒珩挑眉,转过了身子。
韦日盈悄悄吐出一口气,快速穿上衣袍,上了岸。
“韦将领。”陆抒珩道。
“在。”
陆抒珩勾唇:“你若不与我说些实话,我可就叫人,审你了。”
韦日盈道:“无凭无证!陆监军莫要以一己之私,辱我清白。”
“你何清何白?若按你说的,为何军营内规定洗浴时辰,你未去?大冬天的来这河里洗澡?”
“我……陆监军不是也单独一人洗浴吗?”
“我是身中有伤,韦将领,你呢?我看你好好的,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我……”韦日盈有些犹豫了。
“若说我无凭无证,不若说你清者自清。不如我把将军将领叫过来,你若是能抵住对证,那可证明你是清白的。”
陆抒珩步步紧逼。
“……陆监军。”
陆抒珩道:“对了……跟你分享个事。你可知,我前两日查的头绪是什么吗?”
“……监军请讲。”
陆抒珩道:“查的是你啊。”
韦日盈心中一沉。
突然,一记手刀,劈了过去。陆抒珩似有防备,躲了过去。韦日盈见此不成,拉近衣袍,把里面藏的匕首拿了出来。
“陆监军,对不住了。”
说完,便弯腰转身,一气呵成,直击腰部。
陆抒珩躲过,一个飞匕打得韦日盈不由吃痛。
“韦将领,论实战,你可不是我对手。”
韦日盈心中一狠:“那我得试试了。”
“你一女身,怎么与我相对?”
话出来那一刻,韦日盈便停止了动作。
“你……知道?”
“嗯。”陆抒珩收起弯刃,重新别回腰间。
“什么时候?”韦日盈问。
“查你的时候。”陆抒珩道:“你祖上十八代都是女性为朝立功,我还纳闷了怎么到你这代偏生是男子成了番大事业?韦家向来都想要男子功名赫赫,到了你这代更甚。因此你为了圆你韦家心愿,扮成了男儿身,来着军营试图有一番作为,好让外人觉得你们韦家的男人,也不是窝囊废。一切真相大白了,韦将领,你营内的襦裙出卖了你,不累吗?”
韦日盈沉吐一口气,后弯唇道:“不错。我确实是女儿身,但却怀有男儿心。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上战场,不仅圆了韦家的梦,也圆了我的梦。我并非受制于人,不过是享受战场上厮杀的快感,女儿身,也能有番作为。”
说完这话,身后已被庄忠良带的士兵团团围住。
韦日盈被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