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艄公一声惨叫,疼得整个人弓了起来,手里虽然还握着短刃,却颤抖不已。
赵辉又一记横扫,槁头打在艄公脸上,他“啊呀”一声向后仰面倒下,船沿狭窄,一下就坠入了漕河中去。
另一名艄公听到主舱这边动静,立知不妙,作势要朝赵辉杀来。
这时朱瞻基也从主舱里钻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两广的竹弓,这种弓小,由竹制成,涂以生漆,威力小,但优点就是容易藏匿——朱瞻基正是将他藏在了考箱内。
他张弓搭箭,一箭激射而出,那艄公身体一矮,躲了过去。
朱瞻基刚把箭矢搭上弓弦,正准备再来一箭,那艄公已经“噗通”一声跳入水中,水花扑棱几下,竟然不知去向。
这边铁阁双手扛着橹,在砸水里那个艄公,一边砸还一边喊:“落水狗,落水狗,痛打落水狗。”
那家仆也要逃,被客舱中窜出来的船东一把抓住了衣襟,赵辉扔掉槁,上去就给了那家仆脸上一拳。
“还想跑?”赵辉怒道,“与外人相谋,欲杀家主,”又问朱瞻基,“小爷,按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朱瞻基嘴角一扬,“按大明律,当凌迟处死。”
“啊……”那家仆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
这时铁阁那边一声欢呼,他刚一橹打中了艄公,不知道打中了哪里,只听到“嘎嘣”一声脆响,也不知是打碎了脑袋还是打折了肩膀。
几人凑到船沿边去看,水里黑咕隆咚的,那受了伤的艄公究竟是沉了下去还是潜水游走了,也不得而知。
四人都不敢下水去捉,只好就此作罢。
船东对朱瞻基、赵辉的救命之恩,无以言表,连连叩拜答谢。
船东问朱瞻基:“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某定为恩公立下牌位,日日焚香叩拜,祷祝恩公今科高中、长命百岁。”
朱瞻基一时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赵辉解围道:“先不忙着谢恩,那两个贼人最少跑了一个,万一附近还有他们同党,一会还得杀过来,要赶紧防备才是。”
众人俱惊,连忙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