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许也是相欠的。如果不是他起心动念,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行了,你们快走吧,走得越早越好。”吴大妈起身,说要送她们到城门口。
两人牵着晴儿,一起出了门。站在屋子门口,凉风习习,心中很是松畅。郑光浴问:“吴大妈,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走了,想问问。”
“我啊,我叫吴嘉会。你呢,不用记得我的名字,只要不忘了我,一直叫我吴大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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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飞回树端,溪水流回岩隙,阳光收回深山。时间回到胡碟从郑光浴家走出来的那一刻。
她往回城方向略走了几步,便感到有人在看着她,她便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你在。”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女子便落到她跟前,轻巧点地。
“阿九。”
她早知道阿九跟着。
“为什么不告发她?”阿九没有回应她,冷着脸径直问道。
“谁?”胡碟疑惑道,“哦你说郑大姐啊。”
胡碟也没回答她,反问:“那你呢?为何这么问,难道你想告发她?”
阿九垂着眸,微微摇头。
“那不就结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考量,不如一起守好这个秘密。”胡碟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朝前走去,她应该是心情极为舒畅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毛毛的,叫她焦躁得不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去做,有什么东西忘了。
那时站在那几棵银杏树下,她便猜到了凶手,只是犹豫着没有说出真相。
南都宁康坊夫人忽地变脸的那幅画面一直萦绕在她脑中,有时在梦里,有时在墙上,有时在书页之间。
帮忙却不领情,还反咬一口,她应当记住教训的。
她理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只是不揭发这一切,并没有帮郑大姐的忙呀。
这般想便好多了,自己没有付出什么,也就不问值不值得。
她有些剑走偏锋地想,郑大姐也不可能再冤枉她什么色胆包天,毕竟她这次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
阿九跟上来,语气平淡道:“她是怎么让风筝动起来的?”
胡碟顿了顿脚步,有些郁闷道:“你都听见了吧,她说风筝,有风就能飞,这我倒是能明白,或许是风筝上绑的是活扣,风筝便能随风而动。先前我便有些想不通,若按我说的手法,只要能把红布绑在线上,何必一定要用风筝呢?郑大姐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如果是风筝,便能被风吹动,这样便无需人力了。只是风乃自然之物,这时节应该是一直吹南风,可在山上,往哪边吹都是不可控的,风筝往上走便回不来了,只能用一次,可那风筝明显出现了不止一次呀。”
阿九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诶,你听说过星朵蕈么?”说起这案子,胡碟忽然问了一句。
阿九摇头。
胡碟自顾自道:“我也没见过。”这是郑大姐告诉她的致幻之物,不是毒药,银针验不出来。长得跟寻常食物相似,是以一般仵作也认不出来。
这案子,还真是有点难住她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胡碟忽然间有些好奇,“我很好奇,你的名字不可能就只叫阿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