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手走了几圈,思量着什么。
“那云逸杰呢?这个名字会是什么意思?”谢明乾迫不及待道。
“……”
胡碟心想谢明乾还真是个实诚孩子,干什么都不忘记他大哥云逸杰。
“这个么……”胡碟望着窗外漂浮的朵朵白云,随口道,“逸嘛,是超脱和自由,杰嘛是人中豪杰,总之就是个中规中矩的名字,洒脱又明亮。”
谢明乾睁着大眼睛好奇道:“解名字是你们道观里的手艺么?你是不是也能去摆摊算卦?”
“……”
胡碟冷漠地推开他:“走开。”
“……说个玩笑话而已,我错了。”
“说起来,”胡碟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明乾,“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是个女子的?”
她张开双臂,眼光朝下将自己打量一番:“我自认为没有任何露出破绽的地方。你说说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好改正。”
谢明乾的目光在胡碟的衣角处徘徊,又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
胡碟修长的指摸上脸颊,迎上他的目光:“我长得平平无奇,总不至于是看脸看出来的吧?”
谢明乾摇头:“你可不平平无奇,你的眼睿智有神,清冷中带着柔和。你的眉淡如薄雾,却清晰有型。你长得像学富五车的模样,哪里普通了?”
“……说正经的。”
“好吧。”谢明乾把依靠在桌角的身子移开,站直了:“其实与外貌无关,也与打扮无关。”
“都无关?”胡碟更疑惑了,将谢明乾翻来覆去地审视一番,“你小子,很了解女人么?”
“非也非也。”谢明乾笑得肆意,“若是论了解女人,我怎么比得过春信和守一呢,可是她们也没看出来,偏偏我看出来了,我是有些独家秘诀的。”
“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我很擅长观察别人,也很擅长分析别人,这个你知道吧?”
胡碟点头。
“你的气质特别极了,所以一开始我就关注着你。你好像冷漠淡然,有利于世人之外,超脱凡尘。可是又有一些悲悯,有一些密切关注着人们的情感,而这一面,只在某些时候展露出来。我发现你素日里都很冷静,可是看向受伤的女子时,眼中却常常波动。”
“看见许梅香身上的伤痕,你不忍,甚至三番五次回头去关心她。后来在莲县,你为她念了一夜的经,那般地虔诚。你对春信和守一说话时,也是格外温柔耐心。”
“其实我并不了解女人,我只知道我见过的,只有一匹孤狼会为另一匹孤狼舔舐伤口。你是一只狼,而她们是你的同类。”
“当然,你可以因为许多原因而怜悯她们,就算是同类,也可能说同病相怜。但就是你在莲县为许梅香诵经那夜,我忽然想起《道德经》当中有一句话,‘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你之至柔,或许就是同为女人吧。”
“只有一匹孤狼会为另一匹孤狼舔舐伤口……”胡碟眼中幽暗,晦暗不明,“只有女人,会怜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