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阵的事。”
“我方才也听说了,北汉王摆了座阵,挺厉害。元帅有办法吗?”
“军师和元帅都束手无策,叫不出阵名,怎么打呀!”
“哥哥,咱俩到阵里看看,或许能认出来呢。”
“不行!元帅有令,不许私自进阵,违令要罚。”
“你真死心眼,咱不会偷着看看,不说谁也不知道,万一能认出来,帮助赵元帅分忧解愁。走吧!”
高怀德被说得心活了:“这么办,咱俩别进去,在外边偷着看。”
“行!”
这哥俩没穿盔甲,就出了寝帐,带着枪来到马棚,找到自己的战马,率马奔营门。有巡营站岗的拦住二人:“高将军,半夜上哪去?”
“外出巡营。”
“可有元帅大令?”
“哦!没有。”
“没有不能私自出营。”
“我们奉周主旨意查营。”
“旨意呢?”
“口旨。”
高怀德一看不成,假传圣旨那还了得!忙接过来说:“我们到营外转转,去去就归。”
当兵的见元帅的妹夫说话,没敢阻拦,两人出来,骑马奔大阵的阵门。两人到门前一看,门前挂着纱灯,挺亮,冷冷清清地一个人也没有。阵内远处忽闪忽闪,时隐时现,灯光像鬼火一样,里边一点动静没有。二人从北门转到西门,从西到南,转了半圈,都是一样,没有人也没声音。高怀亮说:“这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高怀德说:“不然!阵门开着,无人把守,说明此阵厉害,不用人看着。咱们回去吧。”
刚说到这,从阵内冲出一匹战马,马上将官人高马大,手拿大铁锤,正是大锤将陆天雕。“哎!什么人敢偷看大阵?报名上来!”
二人报了名姓,陆天雕乐了:这可是有名上将!高怀德枪挑王天庆,白沙河救柴荣,天井关锏打刘大奈,汜水关弟兄相认。我陆天雕今天算开了眼啦!今晚是打阵来的吧?他说:“既然打阵,就请进去吧!”
“不!我们是看看。”
“既在河边站,就有望水心。别客气,请进吧!”
这哥俩被叫住了,不进吧,陆天雕往里让,进去吧,不行呀!高怀亮脸好热:“好!我进去。”
高怀德怕兄弟吃亏:“贤弟,愚兄进去探阵,你在外面等候。”
“小弟去吧,我比你懂,我进去,我要出不来,你可千万别进。记住,千万,千万。”
高怀亮还要争进,高怀德也不答言,两脚一踹镫,就冲进阵门。随后,陆天雕也跟进去。高怀亮再去就晚了,高怀德进去了,就听一阵牛角号“嘟嘟——”响,阵里举起火把,接着四面八方金鼓大作,杀声震耳,像翻江倒海一样地乱。不一会儿,高怀亮干着急也看不见,又不敢进去,又过了一会,灯也灭了,声音也没了,阵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陆天雕从里边出来:“高怀亮,该你进去了。”
“我哥哥呢?”
“高怀德被困阵内,你这当兄弟的该去救了。”
高怀亮急坏了:哥哥被佘表打吐血,伤还没痊愈,又被困阵里,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气得高怀亮抖枪去扎陆天雕。陆天雕拨马闪开,举起六棱乌金锤,奔高怀亮砸下来。高怀亮里脚带镫,镫带绷镫绳闪开,因为天黑不得看,又因为人忙无智,被陆天雕乌金锤打在马的前夹袢上,碰破块皮,这匹马被打惊了,痛得一蹿多远,落荒就跑。
这马要是惊了,就像疯了一样,不听使唤,怎么拢缰绳也不站住,怎么喊也不行,驮着高怀亮向东南跑去。气得高怀亮用枪纂使劲抽,你越抽它跑得更快,惊得更厉害。高怀亮没办法,扣住铁过梁,身子往下一伏,随便跑吧!这匹马四蹄生风,也不走正道,逢沟过沟,遇岭过岭,遇河过河,也不知跑出多远,天光放亮了,惊劲才过去。高怀亮再拢缰绳,这匹马站住了。累得战马通身是汗,像水洗的一样,“突突”浑身直哆嗦。
高怀亮把马肚带松开,??鞍子,叫它过过风。往四周看了看,此地荒无人烟,想找个人打听道路都找不着。高怀亮犯愁了:我是私自出营,偷探大阵,违犯军令,哥哥又被困阵里,这是罪上加罪。哥哥若有三长两短,我怎能独活世上?快回营请罪去,叫元帅救我哥哥。
想到这,他二次上马,想找人问路,四处无人,前边是山,两旁是树林,中间是条崎岖小路。高怀亮顺小道刚走不远,突然脚下发软,“轰隆”一声,连人带马掉进陷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