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张装在牛皮袋里的纸,却一度像抵在我后背的凶器。上小学时,有一次旷课,老师勒令写检查,并说:“这是要放到档案里的。”那时我还不配有档案,却已经知道了它的厉害:“放到档案里,也就意味着要跟随你一生,那将是一个抹不去的黑点。”听了这话我害怕了好一阵,觉得这下完了,我的人生刚开始就有了黑点,我妈知道了不定怎么伤心呢。既然这样,以后旷不旷课还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黑点已经在那儿了。从那以后,我反而不怎么害怕写检查了,就连默写不出生词也积极主动写上一份。
后来,我去上大学,单位人事科长把刚刚封好的档案袋交给我,要我拿到学校去。我几次萌生了作案的念头,想把它打开审查一下,终于没有得逞。但我掂量着我的档案也就那么清汤挂面的几张纸,不过换了几张不同发型的照片而已。毕业后,我的档案几经周折放进了人才交流中心,成了我必须花钱去养活的另一半自己。有一段时间,我干脆给它断了供给。想一想那档案蒙上了灰尘,什么工龄、职称全在几年前就给截住了,这一下好像变成了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了的一个人,反而没了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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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阶级任你选
∷∷ 施武
不知道现在的青少年在填写各种有关身份的表格时,是否还填“家庭出身”和“本人成份”这样的项目。如果要填写一定也与过去的不一样,不会有人出身“地主”、“贫农”了,而另一些新兴的社会身份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