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克尔导师的契约,然而情况没有丝毫好转。我们这边并没有增加战斗力的必要,因为对手无法打伤我们
任何人。但如果不解除结界,只是空耗罢了,而用武力强行破坏结界很可能无法保证这些贵宾不受损伤。
扑克开始围绕我旋转,加拉哈德在硬将弗兰特按在椅子上后跳了下来。于是我安下心,继续集中精力索敌。
然后闹剧般的战斗出人意料地结束了。
父亲忽然摆脱所有纠缠移动到我身边,随即世界重复光明。而我也明确感到了力的消失,时间以惊人的速度自我修复,
逆转回来。
父亲已经重新将宴会厅的灯光点亮,他身上不见丝毫狼狈的痕迹,金发被靡艳的六角灯晕染成玛格丽特式的澹澹流彩。
碎了一地的玻璃器皿,容颜折射其中,光怪陆离。
看来刺客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再继续下去会被发现。结界悄无声息地解除了,一如猫的脚步声般出现并消失。
“您有没有受伤?”
“没事。”他仍是姿态旖旎地站在血红蔷薇盛开的彼岸,没有什么力量可撼动的爱与威严完整结合。我触不到他,他却
握住了我的手。
9。回廊
梦,又是梦。
浅滩的色泽逐渐过渡向深海式的钴蓝,天空绵延一色,仿佛洒了一捧颜料,只一种湛蓝分两处各得其色。
谁…是谁呢……
港外的蛋白色光辉缓慢地晕开,我再次向后坠下,云开见日。
被梦魇中坠落的眩晕感弄醒,我轻轻摇了摇头,试图将那种腹腔反酸的不快感甩出去。
完全清醒过来后我才意识到已经下午了。我慌忙想站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天那…你究竟是怎么了?”
迟暮的深红日光被窗帘筛成片状,尘埃在暖醺中不自觉地舞动。懒洋洋的暖意铺在阳光势力范围内的皮肤和衣物上,燥
热得发烫。落地窗框的影子呈层次分明的棱角,将木地面分割成几块格子。难得的午后光景。空气中有大团的白蜡馨香
。
我心下哑然,顺着一条光带延伸的方向,终于找到了声响的来源。
目光逐渐上移,精美的紫色山羊皮圆头小皮鞋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地上喀喀作响,线条优美的小腿裹在同色系丝袜中,肌
肉悸动的姿势煞是好看。她身后的阳光沿着她的轮廓勾勒成灿灿生辉的形状,与她那一刻用以注视我的冰冷表情甚不符
合。
“维尔!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她气势汹汹地甩了甩长发。
“维罗妮卡!”我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比她高出不少,却仍不能完全盖过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即使
是你,也不能在洛林回廊里这样喧哗。还有,请你不要再发出那样的声音,如果你不希望爸爸知道你作为梅利弗伦的小
姐多么没有教养的话。”
“你会去告状么?”
她一句话就把我堵了个干净。我无可奈何,想要绕过她出去。她竟然抢先横在两排书架中间,我暗暗叹了口气,停下脚
步。
“没错,这里是洛林回廊,是收藏梅利弗伦历代先祖的功业,”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叠羊皮纸,玫瑰色的墨汁已经
风化,记载了死于历代梅利弗伦族长手中的对手,“以及梅利弗伦家族历史的神圣之地。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好吧,只是来寻找有帮助的资料,毕竟我认为现在我们面对的情况很复杂。”不适的症状还没有完全消失,我心烦意
乱地向后倚在书架上,“不过这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随便来这里。”
“你能来,我就不能?”她冷笑的幅度更大了一些,“什么叫与我无关?还小,你还小……你和爸爸,还有妈妈,除了
这个以外你们还有别的什么理由用来搪塞我?”
“没有谁想搪塞你。难道要我强迫你去接受你不能理解的东西?”
“我不能理解?你还真有自信。”她返过身,向前迈了一步,“你最好别以为我和娜塔莉娅一样,你们不说,我就装聋
作哑。我也是梅利弗伦的一员。其实你也清楚,虽然爸爸和雷格勒斯都信任你,但你终究和我,安琪以及娜塔是一类,
没有对这个家族的继承权。”
“而且也没有像你们一样通过婚姻继续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