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中的权利。”我不怒反笑,接上她的话。
“你根本不需要,对不对?”她忽然又回过来望着我,“你是精英,有的是光明远大的前途。”
“我对那些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呢?”她又逼近了一些,“的确,你和很多人以为的不同。抱歉,哥哥,除了雷格勒斯,我想不出
其他你有兴趣的了。”
她的口吻中有令我意外的挑衅意味。
“好吧,不说这些。”她却忽然转换了话题,“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你知道的全部。这样我会尽力帮你
。”
“抱歉,我不能。”我用实事求是的语气说,“如果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那请你保护好你自己。”
她的神情黯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随即恢复清明。
“果然,”她利落地转换了情绪,“随意。不过你别以为我们是在放暑假。”
“我毕业了,没有暑假。”抬手把书放回去,我轻巧地转换空间,绕过她转向出口处的活板门,有些解恨地望着她惊愕
的表情,“维莉,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你真的还小。”
维罗妮卡却没有如我预料的那般火冒三丈,她大步跟上我,厚底鞋在木地板上铿锵而过。
“我并不在意这些,”她再次甩了甩金色流体般的长发,几乎和身后阳光融为一体,“不过……对我而言,梅利弗伦的
姓氏并不比维罗妮卡本身更高贵。”
语罢她再次越过我,匆匆下楼。我又暗自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最近的叹息廉价地如同十月的苹果。
维罗妮卡还是先我一步到达了父亲的会客室,她并没有那么弱小。
事实上作为十三岁的孩子,除了过于乖张之外,她强大地无可挑剔。
娜塔莉娅早就等待着了,她却是以全然不同的姿态缩在房间另一头的软红绸沙发中,看起来有些局促。维罗妮卡怒气冲
冲地坐在一旁。
“你们……”我跨进房门那一瞬愣了一下,话就脱口而出,“是在做什么?”
“等吃饭。”维罗妮卡没好气地。
“听说你刚才晕倒了?没事吧?”娜塔莉娅关切地向前倾了半个身子,稍许掀开了她身后厚重的窗帘,刹那间垂死的阳
光泄涌而下。
“谁知道他是晕倒还是睡着。”维罗妮卡狠狠地剜了她姐姐一眼,娜塔莉娅熟视无睹。
“我没事的,大概旅行回来又要准备舞会,有些累吧。”我选了个位置折中的沙发坐下。
“抱歉,没有茶。”娜塔莉娅难得抢先开了口,“爸爸嘱咐我们不要让外人随便进来。”
“别在意,”我小心地在四周布下一个声音回馈结界,这种结界一般被用来防止窃听,“爸爸还好吧?”
“没有受伤,和妈妈在屋里说话。”娜塔莉娅担忧地按了按酸痛的眼圈,“当然心情不会好。不过他也从不会表达出来
,是不是?”
“恩。”我应和似的点点头,无端对什么感到完全没有信心。
“维尔,今年以来你的眩晕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娜塔莉娅坐得更靠前了些,“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不必。”我加固完结界,转向她,“既然从来都查不出原因,也不算什么病症,那么去看医生也不会有结果。”
娜塔莉娅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眼下的阴影更浓。她就像是夕阳濒临地平线时的样子,与一旁依然亮丽飞扬的维罗妮卡
形成了残忍的反差。
“维尔,”维罗妮卡似乎终于不再气恼,她顿了顿问,“你怎么看这次的事件?”
连娜塔莉娅也立刻打起精神侧耳倾听。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么个闹剧,”我选择了个合适的开篇,“可以肯定一点,伤害爸爸不是那人的目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个家伙很高明,”我把头发向后拂去,密集的金红从一切缝隙渗透进来,空气中充满了夕照的粒子而呈靡艳的
晕红,“而即使是常识一般的魔法师,也知道在洛丝罗林刺杀梅利弗伦的主人是痴心妄想。”
“那么他……”
“刺客幕后最有可能的黑手,”我稍许提高了声音,果断地打断了她们,“应该是蔷薇教团。”
娜塔莉娅倒抽一口气,维罗妮卡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可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