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握自己的方向,是么?”
“没错,”他忽然心情大好,转过身看着比他小两岁,身形也纤细得多的孩子,“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
你真有意思,为什么在学校里从不见你出来玩呢?你读了那么多书,跟你交朋友应该是非常愉快的。”
“你过奖了。”维克多依然微笑,那笑容并不苦涩,却因其超越七岁孩子常识的包容和平和而格外酸楚,“我想大家都
不是太喜欢我吧。除了查理那些人,我从来不跟别人出去。”
“我喜欢就行了。”艾瑞克站起来,抛下了这个斩钉截铁的结论的同时右手拉起维克多,“时候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
看。那么下次再见。虽然晚了点,但总比从来没认识你要好。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么?”
“当然愿意啊。”维克多笑得如同一棵年轻的植物般舒展,“我送你回去吧。”
“你身体没事么?”
“我不要紧。”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并肩经过那些流水,石桥,月光和玫瑰,一路谈笑风生。彼时他们都还年幼,并不真正懂得一些潜伏
在他们生命中的意义。例如维克多不同于普通孩子的笑容包容了怎样的苦难,拥有理解一切的胸怀却缺乏支撑他自己存
在的力量;例如艾瑞克坚毅强大的俊美之下藏着怎样的破坏因子,他高贵的理想和说一不二的决绝又要他们付出怎样的
代价。
但是今天他们不知道那些,不知道绝对的自由是盲目,不知道纯粹的爱情是毁灭。他们还拥有足够多单纯的信念,支撑
他们神采飞扬地谈论自由与梦想,直到通往主厅的休息室里,艾瑞克抓住维克多,阻止他继续前进。
“小心,”他沉下脸说,“那帘子后面有人。”
维克多紧张的眼神扫过面前几个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男人,落在蜷曲成一团的窗帘上。
这种时候他不会知道怎么办。他的悲剧根源便是,他的存在本身始终给予人信念,爱与宽容,但是他从来不具有保护自
己美好内在的力量。
不等他回过神来,艾瑞克就抬起了手,一个简单的手势过后,窗帘恢复原状。
然后维克多惊愕地看着他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查理·贝肯斯气喘吁吁,灰头土脸地从里面爬出来,面色铁青。
艾瑞克站在他身旁冷冷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就在刚才他已经理解了是怎么回事,很多世家的庄园里都有这种小机关。
爬窗子当然是不被允许的,窗帘便担当了阻止触犯者的责任。
“查…查理?你在这里做什么?”
“真见鬼,”那个黑色短发的男孩气呼呼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