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色泽,一种神奇的力量驱动着他,把他在某条原本不必如此着急的道路上推进了一大步,“我…那么请问今天中午…
可以跟你一起去自习么?”
“拜托,你在干什么呐?”梅利弗伦还未回答,走了好几步远的贝肯斯忽然折了回来,身边跟着鼻梁上架了副厚框眼镜
的米诺斯·莱维因,“维克多你不打算吃饭…你怎么还真跟拉塔托斯特有说有笑的?”
“拉塔托斯克!”他忍不住反驳,虽然是梅利弗伦的朋友,也没有对他作出像林顿小姐一样的过分行为,但是他还是不
喜欢这个黑发男孩的表情。
“好吧,你知道,有点难记。”贝肯斯无所谓地摊摊手,转向他的好朋友,“走了,维克多,再不快点餐厅就没什么好
东西可吃了。”
“恩,我就来。”梅利弗伦朝贝肯斯点了点头,又转向他,“中午的话,我们一般会去初等学部找我一个朋友。你可以
到蔷薇喷泉来找我们。”
“艾瑞克·丹佛,你总该听说过那家伙吧?”贝肯斯不耐烦地扯了扯梅利弗伦的手臂,“真得走了,维克多。”
“我知道了。”梅利弗伦却丝毫没有丧失耐心的迹象,事实上他任何时候都谦和有礼,反而突显出真正的尊贵来,“等
一会儿再见。”
“谢…谢谢…”拉塔托斯克望着他生命中最初的神明,对一个想象中悸动而美好的未来而手足无措,“但是我不认识那
位先生…”
“没关系的,我会把你介绍给他。”梅利弗伦的笑容向温暖的方向扩展了一些,“我知道你不喜欢贵族,但他不会为难
你的,请相信我。”
“你放心,你运气不错,只要你别惹什么事,艾瑞克不会怎么样你的。”贝肯斯冷冷地说,猛得拽过梅利弗伦大步往前
离开,“尤其是维克多认识的人。”
“维克多,”始终沉默的米诺斯·莱维因拍了拍梅利弗伦的肩,“你的头发。”
“啊?哦。”维克多·梅利弗伦再次停下来,微微侧过脸,抬手扯下几根被烧焦的碎发,回眸笑地灿烂洁净,“那么等
下见了。”
维克多·梅利弗伦在他眼中逐渐变小消失的过程被无限拉长,在他混乱模糊的记忆里,被抽象成一块耀眼却色泽温暖的
光斑,在油画般的金色背景中跃动着越来越小。其实他对自己的魔法一直有着强烈的信心,也不认为自己的实验有什么
不该做的地方。然而梅利弗伦被烧焦的头发却始终扎在他眼里,让他真正感到自己破坏了什么极其美好的事物而罪无可
恕。
拉塔托斯克吃完午饭,带上几本要看的书——尽管他并不真正相信这个中午自己会看进去多少,迈着如同一年级学生的
步子慢慢挪向蔷薇喷泉。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中央由一座古铜色蔷薇花纹的喷泉作为装饰,四周散落着一些椅子
,供午休时间学生们放松休息之用。
天气依旧好得出奇,阳光以一种死亡般的决绝姿态在变幻莫测的水柱表面跳跃,形成一层绚丽的金鳞。用魔法控制的喷
泉花式不断变化,水在自然规律和魔法的双重作用下溅出一个张扬晶莹的抛物线,然而重重落下去,开始新的轮回。一
道彩虹在水珠重重的投影下兀自探出头来,光斑洒满年华,野花般斑驳一路。
他很快就在来往的人群中找到了维克多·梅利弗伦,那种纯粹的金发很醒目。他站在一处空长条凳后面看见了他,坐在
一个石凳上,与一位黑色长直发的少年神采飞扬地聊天,旁边还有许多人,贝肯斯和莱维因他们都在那里,但还有更多
的人他不认识。
这场景又让他下意识畏缩一下,他一直不愿承认其存在的,深层次的自卑感再度叫嚣起来。他深呼吸了一下,向他在这
里唯一的金色光辉迈开了一步。
维克多·梅利弗伦却比他想象的更早发现他,转过身,微笑。
“中午好啊,”他的神情仍是干净落拓,不含丝毫杂色的,“拉塔托斯克。”
现在所有人都转向了他,也是神色各异,但比同班的同学们要温和许多。他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过去。
“你就是拉塔托斯克?”黑长发的男生却站起来转向他,即使是当时的拉塔托斯克,也能轻而易举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