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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的事,所以他还是我行我素。最近很多人在说,要不是他不是英国人,再这样下去,他都可以当选首相了。”
“他…这一年间…就把这所有的事都做了?”
现在维克多感到深深的不安,不仅仅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如此不了解艾瑞克,更因为他始终了解魔法师这个末世的
小群体。他记得做学生时艾瑞克就告诉过他,总有一天他要改变这个腐朽的规则,把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从绝望的轨道上
拉出去,他要给他们一个有所希冀的,能够同普通人类一样大步向前走的未来。
维克多天生剔透聪明的灵魂和与艾瑞克在一起多年的所见所想使他知道魔法师日渐走向没落的根源所在,知道依靠血统
传承的魔法与自然生命规则是多么格格不入,知道末世的贵族想要延续下去唯一的方式便是舍弃手中的剑,低下自中古
高昂至今的头颅。他们可以存活下去,只要他们不再是自己,而变得同那些工业时代能够被齿轮滚动碾压着前进的人一
样,快速而廉价。
当这个时代丧失信仰的时候,他仍知艾瑞克自有他选择的方式,他也曾为这种卓越和坚决而深深迷恋。
但是他与艾瑞克终究不同,温润沉静的性情让他知道这条路上布满荆棘,绝不是轻易可以走下去的。
而艾瑞克这些大刀阔斧的行动让他潜意识里担忧起来,担忧的仍仅仅是艾瑞克的前途和安危。他能很清楚地看到政治斗
争的后果,却无法亲自上阵参与这些斗争。
“他结婚后也越来越老练了,那么多人想给他设障碍,都被他轻松解决掉了。”贝肯斯津津有味地评论道,似乎没有注
意到维克多的感受,“当然,能娶希尔薇娅那样的女人,本身就够有勇气的。但是我听到了一些传言,似乎很可怕啊,
维克多,你知道十字蔷薇么?”
他猛得被惊醒,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没错,他知道。九年前艾瑞克的父亲,前任丹佛族长告诉了他所有事。他知道五色蔷薇,知道五大世家所背负的真正命
运,知道蔷薇圣礼,知道Key和Gate,知道梅利弗伦的红与丹佛的白各自的意义。只是过去他总以为这些事离他非常遥远
,不值得他专程费神。
“我知道一点,”最终对朋友的心意占了上风,他还是坦承道,“和那有什么关系?”
“听说那个来历不明的希尔薇娅其实是蔷薇教团私藏起来的,”贝肯斯把黑皇后放在了他的最后一个白骑士身边,“她
身上有个什么机关,可以打开十字蔷薇,到那时候你和艾瑞克就不得不对决,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对方。
“这是什么愚蠢的传说啊,”末了他移开白骑士,试图把自己的心虚一笑而过,他这些年成长而来保护自己的才能也终
究不过如此,“教团怎么会有这种流言呢。”
“我看倒很有可能是真的。”贝肯斯一本正经地说,“别人不知道,我,莱维因,还有温斯顿,奥克兰这些人是知道的
。艾瑞克故意放出这种谣言,好让大家都知道,教团就不敢动他和希尔薇娅了。”
“这谣言是…是他自己放的?”他有些难以置信。
“对啊,难道我还会骗你?我们认识得可比你和艾瑞克还早啊。”贝肯斯冷笑了一声,重重拍他的肩,“我只是觉得,
虽然你在这里有自己家的屏障保护,但作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你小心些。毕竟我想你不会希望自己被艾瑞克杀掉…或者杀
了他?”
“我知道了,”暮日西沉,在他侧脸勾上暗金色的艳丽曲线,“谢谢你。”
“没事,你自己当心些吧。注意身体,虽然伊丽莎白那么贤惠,要我看你也吃穿不愁。”贝肯斯笑了笑,最后一次拿起
棋子,“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将军。”
伊丽莎白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凯珊德拉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终于等到那个黑短发的客人出门。贝肯斯向她打了应有的招呼
,又送给小凯珊德拉一只施了魔法,摇起来会响起音乐的拨浪鼓,才从她视线里退出去。
贝肯斯不是招人讨厌的无礼家伙,但她还是无来由地不喜欢这个黑发男人。她作为女人的本能让她能从这个男人的笑容
中发现一些对她和她的家不利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