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经操纵了木偶一生的断线。精致的舞
台在黑暗中嗟叹自己的怀才不遇。
雨声瓢泼而下,错落有致,成为一种持久而规律的背景音乐,与男人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将神经磨砺得日渐麻木。他
将我一条腿向外扳开,我咬住下唇,不允许自己因为关节不自然姿势的疼痛和身体深处不断腾起的隐秘欲望而呻吟出声
,恍惚地想着雷格勒斯会怎样温柔地照顾我,感到脸颊上的液体被炽热的皮肤蒸干。
身体在初秋微凉的雨夜里烧得滚烫,热量在大片接触的皮肤间传递,烧干了曾经甘霖一般温暖美好的灵魂。北欧轮廓浩
瀚的山川间迸发出炽红的岩浆,滚滚而下,一路融化冰雪,白被红消灭,占领大地优美的身躯,所过之处废墟成城。脚
下万年冻土轰鸣不止,绽开不可挽回的裂缝,吞噬着数百世来栖息于此的生灵,树梢莹丽的冰晶颤抖着碎落满地。我听
到雪崩隆隆的声音,浩大如同国家更替,由远及近,仿佛就在耳边。
在最后的最后,那其中夹杂着一个冰冷而柔和的干净声音,她说,不要怕。
你终要回到我们那里去的。
在那之前,你要怀着爱与梦想,不卑不亢地活在这世上。人终究没有强大到不怕任何伤害,从而没有信仰地活下去。
只因为,死亡不过是去旅行。
死亡不过是去旅行。
78。Les Fleurs Du Mal
九月初,丹麦,浮云城堡。
高旷的穹顶是这座白色基调的建筑的标志性风格之一,灰白色大理石块毫不留情地切割着人的视觉,使人刻骨地感受到
了自我的渺小和命运的不可捉摸。巨型的玫瑰水晶吊灯拖曳着垂下绚丽的身姿,如同一把晶莹美丽的达摩克利斯。墙上
突起的雕刻描绘了魔术师向北欧神话中的魔女古尔薇格献祭,那个英俊的男子裹在德鲁伊长袍中,双臂虔诚地向天空伸
开,张狂冷峻的玫瑰簇拥着他,衣摆的弧度与墙渐渐融合。
那是丹佛一族可追溯到的最早祖先,维京人的大魔法师哈罗德亲王的塑像,然而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把意志留在这座庞大
坟墓里的先人。
大厅中央的穹顶下,一团朦胧的白色雾气向中央聚集起来,缓慢旋转,如同星云。
历代丹佛族长去世后,意志都会被束缚在城堡内,生生世世注视着后人,如同一双双无奈的眼睛,排成昭示后人命运的
星座。
白雾中央浮现出色彩,随即色块的轮廓逐渐清晰并固定下来,灿若信仰的画面与四周的苍白高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学校花坛里鲜绿色的新草,书本,欢声笑语。
流水,月光,蝉鸣,柔和的夜风与鲜艳的红玫瑰,《双城记》。
舞会,黑白棋盘,翻倒的骑士与趾高气扬的皇后,贝森道夫,《La Campanella》。
别院,红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