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爱他。”
她没有接话,而是兀自上楼。男式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高挑的身材上,隐约显出女子优美的骨节和乳房线条,黑玫瑰印
记在突起的平直锁骨处探出一隅。而待她换好了自己原本的黑色女式长靴和外套,便更凸显出冷艳清雅来。她是深红玫
瑰的女儿,浅笑勾起的眼眶艳丽幽深,如同凯尔特的英灵。
“好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她缓缓下楼,大步经过他面前,“如果爱的话,就不用怀疑什么,按照原本的心意去守
护就好了。毕竟我们都在试图这么做。”
“我们?”他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微笑,“安琪琳娜也是一样么?”
然而她只是略停了一秒,转过身向他笑了笑。
“保重,”她的口吻很平和,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也许下次见面就没有机会这样说话了。”
“你也保重,”他依旧笑着,没有看到她从冰冷空旷的城堡里消失,“谢谢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醒来。
但是我依旧苏醒了,被全身关节的隐隐作痛和□过后的酸软无力切肤地提醒着尚且活着的事实。
肆虐整晚的雨在新一轮的重生前适时收敛,又是一个风光大好的清晨。晨曦被厚重的窗帘筛成颗粒状,均匀地铺洒在事
物表面,勾出世界清晰而狰狞的轮廓。卧室里除了床之外的地方均收拾得十分整洁精致,里面安着磁铁的装饰用银器尽
忠职守地前后摆动,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玩具盒子,正被送给一个骄傲的小公主作为礼物。
而床上则全然是一幅暴风席卷过境的仓皇景象,被子和床单彼此纠结在一起,缠住我,如同东方古国某种怪异的服饰。
我猛得坐起来,顿时那些凌乱耻辱的记忆沿着血管冲上太阳穴,疼得我咬紧了下唇,齿面与皮肤接触的地方陡然发白。
但是这次我没有再倒下。眩晕感消退之后,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我有些泄气,在床上坐了半晌,才终于恍惚着伸手去够昨晚被他随手放在窗台上的怀表。我习惯随身携带它,契约是最
直接响应个人意志的魔法,在紧急时刻要比临时去想手势和咒语有利得多。
光忽然多了一道,在地面上霍然展开一片柔美的扇形。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随性地倚在门框上,柔若无骨,笑容比清晨的阳光更加灿烂明媚。
“早上好啊,”他认定了Time Slayer不在我手中,我无法有效地攻击他,便看似随意实则快速地过来,坐在我身旁,从
身后环住了我的肩,“昨晚过得愉快么?”
我咬牙,现在我全身几乎没有一个关节能逃脱整夜激烈摩擦造成的酸疼感,根本无法对付他。我唯一能做的是耗尽仅剩
的所有力气和心神来按捺着不撕碎他常年向上勾起的嘴角。
“你现在是不是恨透了我呢,我可爱的小猫眯?”他见我僵持着不说话,便托起我的右手,试图吻无名指上戒指框出的
印记,“你很想杀了我,把我碎尸万段,挂在凯旋门上示众,因为我竟敢破坏你与雷格勒斯之间那自以为是的贞洁,对
么?”
耳廓中来回流淌的暧昧气息让我全身发冷,于是我狠狠地把手抽回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
“唉呀,何必那么介意呢?”他假惺惺地笑了,改为吻我颈窝间仍刺痛不已的,昨晚他亲自制造的痕迹,“本来男人之
间也谈不上什么贞洁啊。”
“对你来说当然谈不上了,你什么时候有过那种东西?”耻辱像焚烧贞德的火舌一样舔上身,我用颤抖的左手竭力支撑
住身体。
“那么这就是你的爱情之证?”他仍然在笑,含着冰冷的讥讽意味,同时他将我整个揽进怀里,指尖在我的颈动脉处来
回摩挲,“在海峡的另一边梦到他,为他守身如玉?果然你根本没有勇气守在他身边,只好用身体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
么?”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吧?”我被迫仰起头,双手再次被他钳制住。
“是啊,是没什么关系。”他笑得云淡风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爱情和性之间也没有什么必然关系,但你没有
足够强大的灵魂来支撑你们的爱情,只能自以为是地拿身体来凑数了,不是么?对,你有很多理由,让你不得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