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
,自己前进…难道你以为,你离开他,他就可以不为你遭受不幸了?他为你受了爱情的责难,你却不给他爱情的福祉。
其实你只是个连陪伴在他身边的后果都不敢承担,连他为你受苦受难的场面都不敢看见而出逃的,懦弱的小鬼。你放心
,这样的你,除了雷格勒斯那种偏执的家伙,没有其他人会对你那所谓的‘爱情’感兴趣了,你可以完好无损地留着它
,你的身体比灵魂美妙得多。”
脉搏在他指腹下跃动,激起前所未有的清晰触感。
我动弹不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那你又是为什么呢?”许久之后我的声音才勉强从他指尖逃脱,“你不会缺少女人吧?”
“如果是为了爱情呢?”
心神恢复后没多久,我就再次愣在当下。
“尊敬的导师先生,”末了我苍凉地笑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然后我听到他短促而冷漠的笑声,从身后低低传来,如同冰棱钻入血管。
“开玩笑?”他的下巴将我的肩胛骨顶得生疼,“你连承认别人感情的能力都丧失了么…或者说,你认为过去的十三年
里我凭什么要尽心尽力地培养你,仅仅是为了完成学校的任务?凭什么接受令尊的委托,在学校暗地里保护你?又凭什
么利用业余时间陪你,跟你聊天呢?”
我无言以对。
“不过我说了,你尽可以放心,我可不是雷格勒斯。”他吻了吻我的下颚,放松了对我颈动脉的控制,“即使苍山洱海
的约定,也会因为命运的错误而变成谎言。我没有你们那么年轻有激情,为了爱情来回颠簸。希斯维尔,你知道么,学
生时代的你真的很单纯,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你的性灵之洁净美好。但是经过了这一年,你现在也不过是个漂亮而无用的
小猫眯罢了。”
我闭上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啊,用全部金色年华来堆砌的美好内核,在风雨与现实的面前,脆弱地经不起半点时光。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声带似乎被什么粘住了一般沉滞,“为什么…要唤醒中位的
Key…要让我们都遭受这种痛苦呢…”
一连串笑声陡然从空间中升起,我毛骨悚然,甚至没有发现被他环得更紧。
“我该说你终究是贵族家的孩子么?”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然了,凯珊德拉是你的姐姐,雷格勒斯就更加不舍得
碰他亲爱的小情人了。那么在不能让Rock消失的情况下要保大家周全,我就应该什么都不做,等着雷格勒斯拧断我的脖
子,然后蔷薇圣礼的进程就被破坏了,你们都可以安稳地生活?为了保全你们的生命和感情,我就活该要死么?世界不
是围着你转的,我的孩子。”
他趁我怔住的空档再次吻我的耳垂。
“没错,事情的实质就像你一直明白但不愿承认,甚至连思考的勇气都没有的那样——”湿热的气息充满耳廓,“一切
的症结便在于你的存在。你的爱人,亲人和朋友们之所以要遭受这些灾难,全是因为他们爱你,不希望你死。
“你完全可以杀了我,”我仰面闭上眼,“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没有后顾之忧的只是雷格勒斯和凯珊德拉吧,”他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我可没有兴趣在你以自我牺牲来自我满足之
后成为雷格勒斯为你报仇的靶子。”
我垂下眼,刻意试图不看任何东西,然后全力推开他。
他说得都没有错,所有的痛苦皆源于我的存在,我本身即是原罪。
“好了,如果我是你,就不浪费心思来胡思乱想。”他向后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口吻中笑意不改,“当然,我也不建议
你逃走。虽然你能开窍然后去找雷格勒斯也未必不是一个聪明的举动,且不论你能否找到他,他是否还接受你,但既然
你跨过海峡自投罗网,至少我还不准备让你轻易离开我的地界。你最好也别指望动什么手脚,毕竟你很清楚,雷格勒斯
能感知到整个北欧的风吹草动,我也同样能感知从比利牛斯山以东到阿尔卑斯山以西的所有领土。对你来说,面对我你
没有胜算;对我来说,虽然一时也没想过要拿你向雷格勒斯要挟什么,但总是个不错的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