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通常意义上魔法师血统的差别。”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感到自己的声带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维罗妮卡今后…”
“刚才我试着激活她体内的魔法脉络,但是发现魔法流根本传递不进去。”他没有接我的话,兀自说了下去,“她体内
已经没有可以运作的魔法脉络了,现在她的身体和精神已经不能和任何魔法发生交互。换句话说…她丧失了全部的魔法
能力,作为一个魔法师的她已经死了。”
我咬住下唇。
“不过这可没有解释起来那么容易。”洛克尔导师颇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这个动作并不轻浮,和他最近的言行判若二
人,“没有任何外伤,看起来身体的其他器官也没有受到损害…虽然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几乎没有人这么做。这个
法术不但难度高,还可能遭到对方魔法的反噬而伤害术者自身。如果想要毁掉一个魔法师,直接杀了他是有效得多的方
法。然而,如同电流穿过神经一般,精确地用强大的魔法流直接摧毁了整套魔法系统,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实在是奇
迹。”
言辞停在恰当好处的节点,他没有说下去,对于谁会且能做这样的事,我们都心知肚明。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维罗妮卡就不再是魔法师了,对么?”我把头偏向另一边。
“目前看来是这样。”他没有管我,自言自语般低喃道,“最重要的是,任何魔法师世家的继承,实质都是维系家族的
魔法核心——对五大家族来说就是Key——的继承。而因为她失去了魔法师的能力,也就失去了继承梅利弗伦魔法核心的
资格,不能成为凯珊德拉的继承人。我想…这才是目的所在。”
我依旧咬着嘴唇,徒劳地凝视着地毯的纹路,发不出声音。
“好了,”他揽住我的肩,轻柔地令我想流泪,“不管怎么说…她至少可以不被卷进蔷薇圣礼,像普通人类一样平静地
生活下去。这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吧。毕竟活着本身是十分珍贵的事。”
“所谓幸福原本就是冷暖自知。”我忽略他亲昵的动作,刻意不看他,握住自己左手露在衣袖外的一小截手腕,感受着
皮肤包裹下的骨节突起。
“你又在乱想些什么呢?”他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整个空间都为之一亮,“如果你想割腕自杀,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
,你的身体结构和人类不同,不破坏核是杀不死你的。还是说你打算用自己的魔法把自己的魔法脉络毁掉?那种可行性
就像用自己的手把自己从地上提起来一样。而且你身上可没有魔法脉络那种东西,你整个身体都是魔法构成的,要破坏
你身上的魔法,还不如自杀来得简便啊,小猫眯。”
“我没有那种打算。”我违心地冷笑,恢复常态的他竟然让我安心下来,“您总是那么喜欢看穿别人的心思么?”
“有时候看穿的可不是心思。”他随性地换了个姿势,把左腿搁在右腿上,试图将我拥进怀里,“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为了保证蔷薇圣礼的运行,中位的Key拥有监督五大家族和Rock血统的能力。所以我要知道很多真相可不需要查蔷薇教团
的禁忌资料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换句话说,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哦。起初我也不过是好奇,一个被一无所知地扔在茫茫人海中的异类,要怎样
在这个污浊而真实的人世挣扎,顶开头上的巨石,开出值得路人驻足的花朵来。不过你缀满梦想和宽容的青春岁月,在
你和陪伴你左右的人们努力下,竟活得比许多人类还要绚丽丰盛,连我都禁不住要为你喝彩了呢。”他满意地勾了一下
我的下颚,笑容舒展成一个优美而玩味的弧度,“当然了,对于这件事本身,那时我还年轻嘛,也没什么特别熟的人,
就选择投靠令尊了。这是我和他十四年的秘密哦。”
“爸爸…早就知道你是中位的Key?”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蔚蓝色的洋面映出我的影子。
“保守秘密是互相的啊,令尊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呢。”他笑得更加灿烂,“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资格和令尊私下喝茶呢
,我的小猫眯?”
我猛地向后移,离开他。
“行了行了,现在说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