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却也只是问道:“那....殿下是何时再出现的?”
戚午喘了一口气:“就是在第八日。”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同一天,也都结束在同一天。”
听故事的人仿佛身临其境,又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沈以宁听着她继续说。
“她也就同我说了那短短几句话,便又躺回了榻上,气若游丝,虽然依旧可辨其眉眼明丽,但实则已是形如枯槁,呈风僝雨僽之态,奴婢心中顿觉一阵绞痛,竟对这仅见过一面的女子感到同情。”
“她不该是这个样子。”
“奴婢不忍她如此下去,便询问她可是身体不适,那是奴婢入宫以来,第一次主动表达内心的善意,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就像一直以来,奴婢拒绝旁人的那样。”
“一直静静候着的那名婢女却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情急之下,求奴婢去寻殿下来。”
“天子三女一子,皆唤作殿下,若说先前仅凭猜测,此番已彻底明白过来,既然心中猜想得到印证,那便刻不容缓了。”
“先皇后与其婢女皆被禁足,不可踏出殿内半步,奴婢如今进了殿,若先皇后有任何差池,想来殿下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奴婢。”
沈以宁很快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所以,你去寻来了殿下?”
戚午点头:“奴婢便是怀着这样拙劣的心思,算计着,猜忌着,疯狂地为自己寻求活路,谁能为提供一线生机,奴婢便可瞬间对谁死心塌地。”
“奴婢终于寻来了殿下,只是殿下的状况也甚是不妙,满身药味极重极涩,眼下一团青黑,眼眶中满是血丝,竟像是几夜未眠,回想那日跃窗而下,威胁奴婢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什么也没问,一步跨上台阶之后,照例拍了拍肩头的雪,才进了门。殿下的动作做得熟练,恍若做过千千万万遍,皇后手足被拘,窗外之景于她而言并无两样